陆遇脸一下子就红了:“你问我干什么!”
容骜轻笑,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搂紧了他。
半晌,陆遇觉得哪里不对:“你刚才在干什么?”
容骜说出那个很唬人的名词:“接吻。”
陆遇顿了顿,不是很确定:“是这样吗?”
他怎么感觉不是这样。
容骜笃定:“是这样。”
他研究过。
陆遇便和他裹着红布严谨分析了一下。
他们两个学霸研究这个有点大材小用。
虽然不屑于研究这些,但两个最强大脑还是聚在一起,一通商议分析猛如虎,最后得出结论:
接吻那玩意的确要像容骜刚才那样,在嘴唇上咬一下。
陆遇热得不行,推开他。
好不容易从大红布里扒拉出来,陆遇抬手,把红布重新贴好。
贴好后,才发现红布上面写着:
【书山有路勤为径】
“……”
惭愧。
容骜把倒下来的架子搬到临时帐篷里。
他的食物已经凉了,拿叉子卷着吃了一口。
陆遇:“好吃吗?”
容骜让他尝了一口。
有点咸,不算好吃。
容骜低笑:“刚才做了大人的事有什么感想?”
陆遇:“……”
陆遇:“下不为例,不然揍你。”
“好。”
陆遇:“我可跟你说好,我们现在是——”
最后几个字越来越低,“战时同盟关系。”
容骜看了他一会儿,感叹:“你真是小奸巨滑。”
“……”
陆遇朝他举起拳头。
容骜秒懂,和他撞了下拳头。
感情比梁山兄弟还铁。
傍晚,陆遇出校门买东西,被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拦住:“你好,这边来一下。”
陆遇看了看周围,人多眼杂,跟他走过去。
巷口是熟悉的黑车。
车后窗摇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陆遇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容骜的父亲。
“这边请。”黑衣人礼貌地为他打开另一边的门。
车内气氛压抑,谁也没有说话。
穿着西装的人在生意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气场自带震慑力。
他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看都没看陆遇一眼。
许久,黑车停到了一座豪宅前。
司机下车,主动帮陆遇开车门:“请。”
容骜父亲走在前面,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
陆遇知道是什么事。
但敌不动,我不动。
对方没有出牌,他没必要自乱阵脚。
容家气派奢华,花园石柱上的浮雕尽显豪奢。
快到家门口,容总打了个电话。
一个精致的女人开了门,看到陆遇,皱了皱眉。
她肩膀上,有只胖乎乎的小猫悄悄探出脑袋,挎着张毛茸茸的小圆脸。
三方会审的感觉。
气氛很僵滞。
陆遇进了门。
屋内金碧辉煌。
地毯是昂贵的镶金边的波斯地毯,上面飘落了几根羽毛。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容骜一出来就听说陆遇被他父亲带走了,想都没想,直接冲回家。
他家里人是哪种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陆遇落到他们手中——
他一路上焦急不已,到家附近时,原先守着的保安不见身影,心凉了大半截,直接冲到家里。
推开家门,眼前一片黑暗。
连续不断的嘎嘎声传来。
地板上,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
……大屏幕正在播放他幼崽时期被迫上台献艺的珍贵影像。
第40章
容骜额角跳了跳。
那两人笑得锤地板,没空搭理他。
只有陆遇眼里还有他,招了招手:“这是你吗?你小时候好可爱。”
……容骜挤出一个笑,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时间回到陆遇刚踏进容家那个时候。
容骜妈妈说了声“随便坐”,然后把容总扯到一边:“不是说把人请过来吗?怎么搞得像绑架一样,吓到人怎么办?”
容总:“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猫伤心地蹲在沙发上。
陆遇看着不远处交头接耳的两人,摸了摸猫猫,它这是怎么了?
猫猫指了指地上的羽毛。
这是它的玩具。
为了欢迎陆遇,它主动上交了自己的玩具,牺牲太大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那两人走了过来。
陆遇起身。
他俩道:“请坐。”
陆遇心里没底,摇了摇头。
他这么拘谨,两人没办法,为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邀他欣赏了传家之宝:
容骜幼崽时期珍贵影像。
容骜穿着棕色的小熊装,圆鼓鼓的,板起脸载歌载舞,表演的是三只小熊。
虽然不情不愿,但一点儿也没有跑调,舞姿也很标准。
陆遇想笑,不敢笑,掐了把自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