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说?你这随口说说可要冤死人了。”沈晏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的前襟都要给她扯松了,因低低的笑着道,“这么扯我的衣裳,就不怕我耍流氓?还是说,想我耍流氓?我知道了,原来说我不够殷勤体贴是指……”
洛微连忙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贫嘴贫舌,胡说八道,讨厌死了。”
沈晏拿开她的手:“方才还说不嫌我,现在又说讨厌我,我真糊涂了,到底是怎么样呢?”
洛微挣开手,打了他一下:“你什么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存心。”
沈晏仿佛被她打疼了似的,轻轻一蹙眉,微微一呼痛,委屈巴巴的道:“我存心干嘛了?不体贴?”
洛微又去捂他的嘴:“你还说……”
话未说完,忽然浑身一颤,缩回了手去,满脸涨的通红,他、他居然舔她!
“你、你、你……”洛微睁大眼睛瞪着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怎么了?”沈晏佯装无辜,目光先向下看了看她的唇,又向上望着她的眼睛,“说了多少次,就是学不会,不想我说,那多容易……”
略顿了顿,又无奈似的道,“罢了,你既然不肯来堵我的嘴,我就自己送上门好了……”
最后一个字音未落,已经吻住了她,辗转厮磨,缱绻旖旎,缠了她半响,把人吻的软软绵绵,迷迷糊糊的,自己也受不住了,这才放开了她,附耳低声道,“洛儿,今晚上回来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走了好一会儿,洛微才渐渐平复了心绪,理理头发,整整衣襟,待脸上的红晕褪下,方才去找阿姐。
因怕阿姐问她怎样去了那么久,甫一进门,还未讲话,脸上便又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霞红。
姜流徽眼明心亮,知道她脸皮薄,全做不知,更不说什么,只问一些进宫的规矩和礼仪。
姐妹两个用过早膳,洛微先写了请帖,令人送到相府,邀请素荣和瑶华晚上过来赴宴,而后带着姜流徽入了宫。
太后一见之下,果然喜欢的不得了,拉着手问长问短。
先前洛微说这个姐姐一定会来寻她时,太后便已打算等流徽到了京,就封其为郡主,也探过皇上的意思,他欣然应允。
却不料,姜流徽竟拒绝了,言说无功不受禄,若是因为洛儿的缘故,她不敢当,洛儿是她的妹妹,姐妹相互扶持,那是理所当然。
这些年,若不是洛儿在身边相依为命,自己怕也是熬不过来,真要说起来,是洛儿帮了她,如今怎能反过来受太后的恩典?况且,自己立志行商,若顶着郡主的头衔在外抛头露面,只怕有损太后娘娘和皇家的颜面,因此万万不敢承命。
太后听她如此说,知她心性坚贞雅尚,便也不勉强,不过郡主虽不封,却认了她做义女,要她以后常同洛微一起到宫中走动。
姜流徽知道这是太后对她的一份庇护,既是太后娘娘的义女,那么即便没有封号,也算得上是半个公主了,同时又不受约束,可谓用心良苦,当下便不再推辞,谢恩领受。
她两个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又坐了有半个时辰,方才出宫回府,预备晚上的筵席。
傍晚时分,薛淼跟着沈晏一同出营,郑思追瞧见了,便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汇泽要进城?”
薛淼颔首,兴高采烈道:“流徽姐姐来京了,叫我去呢。”
“流徽?姐姐?”郑思追微微挑眉,“哪个流徽姐姐?”
“就是洛微在灵州时的姐姐,姜流徽。”薛淼答道。
郑思追沉吟片刻,一字一句慢慢的道:“姜流徽,流徽,莫不是’流徽未湮,思追芳躅‘的流徽?”
薛淼想了想,点点头道:“正是。”
“好名字。”郑思追扬眉笑了笑,一把揽住薛淼的脖子道,“你既叫她姐姐,咱们是好兄弟,也就算是我的姐姐,带我同去,凑个热闹如何?”
薛淼心道,这是怎么绕的?怎么就成你姐姐了?眼睛却看向沈晏:“我说了不算,他才是主人家。”
郑思追当即放开他,就要去揽沈晏。
沈晏一闪身,躲开了。
郑思追揽了个空,指着他道:“你瞧你,老这么冷冰冰的,一点乐趣没有,也不怕长公主嫌你,真不知道长公主看上你哪一点了,脸么?”
沈晏转头看他一眼,不,剜他一眼。
郑思追立刻话锋一转,肃然道:“这张脸真是俊美无俦,绝无仅有,我若是个女子,我也……更不用说,我们沈大将军除了一副好皮囊外,还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说到这里,眨眨眼睛,“怎么样,沈大将军,沈驸马,清济兄,能否添上一双筷子一只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