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彭雁向假乳母道别，假装跟上恶鬼，但绕到假乳母的视角盲区时，故意放缓步调，直到厉鬼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顾老爷是救不活了，要破坏血阴阵，还要等最后一天。
彭雁无声叹息，她返回西厢房自己的卧室，过度疲惫让她浑身乏力，甚至顾不上洗漱就倒床昏睡过去。
翌日，彭雁被一道嘹亮的哀嚎惊醒，她茫然坐起身，竖耳倾听，发现是顾老爷去世的消息。
顾府当家主子去世可是重大事件，正房妾室包括其子女皆得前去查看，彭雁是下人，还没有资格，于是起床先洗漱沐浴一番。
解锁屏幕密码，彭雁看到来自极限游戏APP的通知信息，点开后是余瀚发来的私信，时间是凌晨三点。
【余瀚：彭雁你睡了吗？我这边查到关键信息了。还好是副本，不至于让我们半点线索都找不到，我们在书房找到这种花的科普了。啊我糊涂了！我刚想起来你能拍照，就是进了潇湘阁了，也就是说佘姨不是假冒的是吗？你还活着对吧？】
【余瀚：彭雁？你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就回一句，我害怕。】
彭雁往下划动，看到余瀚发来几张拍摄的图片，讲述的就是花的种类和功效作用，她已经通过假乳母提前知道，所以没有点进图片。
【余瀚：你睡了对吧，应该是的吧！先讲正事，我总算知道了，那顾老爷根本原因不是中邪，是被下蛊了！我知道病症来源了，等会研制出解药去救人！】
【余瀚：啊啊啊，鬼上门杀我来了！我先】
彭雁看到余瀚没有发完的内容，担心余瀚已经遇害，好在视线往下，她瞥见余瀚的下一条回复时间是凌晨四点，间隔两个小时。
【余瀚：啊，来晚了，救不了，明明就差那么一点！都怪那鬼，我不就打了他两下，就被他追着跑了好久，都快天亮了他才走，服了。算了，救不活也没办法，造化弄人。就是辛苦你了，白白调查到的情报结果都没用上。】
第69章 监视
看完所有私信内容，彭雁先向关心她安危的余瀚回复她没事的内容，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就收到对方的消息。
【余瀚：太好了！你还活着啊彭雁！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生怕你人没了，困死我了现在。】
【彭雁：抱歉，我当时回来后就昏睡过去，忘记和你汇报了。】
【余瀚：没事没事，你人还在就好，对了佘姨，她怎么样了？】
彭雁还需要假乳母的帮助，目前假乳母将她当成同谋，她还要凭借对方的情报破除血阴阵，阻止叛徒的阴谋，在此之前都要选择隐瞒，暂时站在敌人那边。斟酌许久后，她没有告诉余瀚真相，只交代余瀚减少去找假乳母的次数，她目前还不确定对方是好是坏，保持警惕，最好是不要来往。
【余瀚：好的，我这阵子都不找她了，我现在就信你一个。】
看到余瀚发来的新私信，彭雁无奈蹙眉，她总觉得余瀚对人性毫不设防，迟早会吃亏。出于好意，她还是提醒对方不能盲目相信自己，上个副本两人是同伴，这次副本万一她们立场不同，他的信任只会害了自身。
【余瀚：彭雁你这话一说，我就可以肯定你是好人了，坏人哪会特地说这种让我多加提防的话啊。】
彭雁知道说再多余瀚就是要将她划为同一阵营的伙伴，她提起余瀚书房能否找到血阴阵相关线索的话题，对方回复昨晚他和顾二少爷通宵浏览整个书房的书籍资料，毫无所获。
【余瀚：不行我太困了，今晚可能还要遛鬼呢，那鬼指不定又要冲着我来，我先睡了彭雁，有事再谈。】
彭雁回复晚安，结束聊天，紧跟着继续履行往常的职责。顾陵昏迷不醒后，她要帮对方擦洗身子，梳理长发，勤换外衣，至于里裤有点涉及隐私，彭雁特地找顾二少爷要来侍从帮忙替换。
多亏顾二少爷是玩家，彭雁不需要遵循规矩，直接通过对方借用人手，方便许多。
不过顾陵虽然是植物人状态，但喂食时喉咙是能自动吞咽食物的。彭雁喂完一碗药粥，回到灶房清洗厨具，随后躺回偏房歇息。她原本身体就不好，劳累过度后就会开始出现头晕目眩，手脚乏力的症状。
午膳过后，大夫人派来的丫鬟送来两套白色素衣，同时要求彭雁为顾陵换上寿衣。彭雁回答她今早就为顾陵换好，丫鬟神色冷淡颔首，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转身离开。
傍晚之前，彭雁基本无所事事，闲下来后，她愈发感觉虚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不是耳鸣头疼就是咳血心悸，折腾过后意识昏沉，便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