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希晨眼底闪过一丝偷看被发现的尴尬,为了掩饰尴尬,他猛地站起来,“时间不早了,睡觉!”
“现在……睡觉?”
柏庄瞧了眼酒店墙上挂着的老式钟表,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前段时间他强制谭希晨调整作息时间终于有成效了?
“当然,你看外面都没人走动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谭希晨还觉得有任何问题,他盯着还不过来的柏庄,催促道:“快点,上床睡觉,今天出去一天,累死我了。”
柏庄斜瞥了一眼阳台外的大街,T国是没有夜生活的,八点以后街上基本不会有人。
最后,柏庄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往床边走来。
谭希晨掀开被子上床等着,看着柏庄走过来,拍了拍旁边,“快来。”
柏庄投来疑惑地目光。
“晚安吻。”谭希晨目光盯着柏庄的红唇说。
柏庄怔了一下,笑着走过来,坐到床上。
有过前几次的练习,谭希晨现在基本能做到熟练,俯身贴了上去面前的红唇……
贴上去的瞬间,唇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柏庄身上有一股冷冽的味道,如同耸立在森林中的松树,独特的木质香气,清冽中又带着一丝午后阳光的温暖,瞬间让人心旷神怡。
鬼使神差,谭希晨倏然伸出舌头,轻轻触碰了一下散发木质香的来源。
火光电闪之间,两人猛地睁开眼睛,黑瞳中倒映着对方的脸。
谭希晨瞪大瞳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浑身发烫,脸颊红得像刚煮熟的虾。
柏庄则是不可思议,这方面谭希晨向来清澈懵懂,仅是嘴对嘴的贴着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居然……
柏庄的眼睛亮了几分。
谭希晨猛地往后退开,唇上的温度,鼻息间的木质香的味道,都让他浑身发烫。
“好、好了,可以睡觉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余光不断飘向旁边的人,然后抓起被子就要躺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拉着。
谭希晨眼睛飘向别处,“有什、什么事?夜深了,快点睡觉吧。”
这句话让本就燥热的空气变得更加让人浮想联翩,谭希晨咬了咬嘴唇,欲哭无泪,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柏庄深邃的眼眸,如同平静的海面却被一颗小小的石头,掀起了滔天巨浪,沙哑的声线缓缓响起,“……可以补上前几天的吗?”
“啊、啊??”
谭希晨即刻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脸颊再次爆红,严词拒绝,“不可以!这种事情……这种事当天做才有意义。”
其实,要不是刚才他突然伸出……说不定他可能会答应,毕竟可以立gay的人设。但他居然抽了神经,做出这个有点“调戏”行为的动作,现在只觉得没脸见人,哪里还有时间想着立人设?
柏庄缓缓点点头,认同了这句话。
见此,谭希晨刚要松口气,柏庄低沉浑厚的声线再次响起,似乎在喃喃自语。
“不给补,又被收了晚安吻权利,看来……只能来个普通的。”
什么意思?
谭希晨皱起眉心,还没反应过来柏庄话里的意思,突然就被柏庄一把抓住双臂,上身被掰着与他相对而视。
他懵圈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发问,眼前的人突然弯下腰,朝他袭了过来。
鼻息再次充满那股冷冽的松树木质香。
谭希晨瞳孔一震,瞪大的瞳孔倒印出柏庄放大的俊颜。
一个搅人心魂的普通吻持续中……
他的嘴唇被乱|搅一通,空气被强势剥夺,如果不是他将手放在了胸口,保留了一点呼吸的空间,恐怕柏庄手臂再稍微用力,就能将他最后的氧气挤出来。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升高,不时地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谭希晨现在思维也是一团乱麻,无法思考。
他的渔旺快要达到极限了,他有点着急,但又不知道着急什么,只是想眼前的人能尽快让他从这种既痛苦又无法难受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柏庄将他全身上下骚|扰个遍,就是没有进一步动作。
就在他以为要进一步时,柏庄忽然放开了他,“去洗澡。”
谭希晨呆在原地,“?”
“你去洗凉水澡。”
柏庄再次说,发红的眼眶盯着谭希晨,嗓音嘶哑,“今天不能帮你了……你洗凉水澡。”
“刷”的一声,谭希晨的全身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谭希晨又气又羞地瞪着柏庄,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结果让他自己去洗冷水澡?
说得自己非要他帮忙一样!
谭希晨将滑落肩头的浴袍穿好,气愤转身下床,每一步都能看出他此刻怒气冲天。
柏庄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室内的空调降到最低度,但依旧觉得不够,从冰箱拿出冰镇的酒水,连着喝了几瓶,才好受了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