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她喊摩拉克斯的本名!还有那态度, 啧啧,证明只恢复了2.0存档】
【只能说老爷子是块石头,他就不该白干这活儿,明明小尘都打算送礼物了,唉……这下又得重来】
【说石头不至于吧,能跟各界人士打交道的,老爷子情商高得很,只不过一到小尘的事上就犯迷糊而已】
【哪里重来?目前的情况很显然是2.0和3.0都有档】
【姐姐姐姐,你记起来的话,千万别再发癫!有我们默默陪伴你,你别寻短见,没了大石头还有我们!】
【呜呜呜,别走别走,我的小心肝快受不了】
谁寻短见?怎么可能会寻短见,我最珍惜生命了。
上次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天星将自己破碎,为此期间留下大量力量,本着不能浪费的精神,她只能也把自己给破碎,才能趁机把它余下的力量吸取保存下来。
之后她再沉睡千年,醒来便又能获得神力,就不用再辛苦去找信徒什么的。
这个便叫“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天星虽陨落,但只要存留着它的力量,那么它就会永存,因为它的碎片已洒满了归离集每一寸土地。
弹幕一阵唏嘘。
有人说小尘是在嫌他们啰嗦,编理由安慰他们。
有人说小尘是苦中作乐。
具体如何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
她对生死之间的界定模糊,相信物质的不灭,也相信世间所有元素皆以不同的形态永远存在,他们终将能重逢。
折腾那么久,是该回去看看了。归终想。
她两手空空,往房间窗槛上跳,从后面的小巷子出发,前往归离原。
……
归终飞到归离原的中心,第一时间便逗留在当年天星牺牲的位置,怀念过往的种种,可叹不能再与之共生。
她正往洞府的方向而走,忽见有一人站在洞府门前。
那地方不同于往日她在时的光景,不止百草不生,甚至因长年累月的水土流失,而导致浅坡的坍塌。
那人听有动静后缓缓转身,见是归终,正欲要开口打声招呼。
不料归终先一步走过去道:“陀子哥,是你吗,好久不见。”
对方诧异:“你……叫我什么?”
归终再说了一遍:“昆钧先生,其实是陀子哥吧。”
尽管外表不同,但归终可以感知道。
毕竟没有谁会闲来无事站她原来的洞府门口思考人生。
思来想去身边熟悉的人,排除许多选项,就将他的身份锁定为若陀。
若陀释怀般的笑笑:“被你看出来了,果然瞒不住你,小尘。”
好歹能叫一声“小尘”,对归终而言,已是极大的安慰。
可能陀子哥是唯三叫她这个名字的人。
天星,离瑯,其次到他。
“你附身昆钧这么久,这样会消耗他本身的能量,折损寿命的。”
归终只为被若陀附身的普通人而担忧。反正这种事她向来不提倡的。
“我无法从伏龙树底下出去,就借用他的身体行事。”
若陀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先前他跟我约好,我为他办一件事,他便给我在固定时间内完成要做的事,也算是一种契约的交换。”
“那你有什么要做的事?不会是帮玉珠举办葬礼吧?可你们熟吗?”归终还是不懂。
若陀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归终摇头:“不明白。”
“先前送你的海棠花,兴许还未开过花吧,想来有些遗憾。”若陀又道,“可现如今归离集土壤贫瘠,即使种下种子,也不能生长。”
啊,果然!
那株托七七送来的海棠花的幼苗,就是陀子哥的!
妈呀不会又疯一个吧?
不不,若陀的那个恶念已经疯过一次,还曾被摩拉克斯消灭过,一千年后又长出来啦?
【你还别说,还真长出来了,只不过附的不是昆钧,而是另外一个,估计也还没出场】
【要不,你把传说任务做了算了?】
【放心吧,这个是好的若陀,咱们敢打包票确定】
其实她也没打算逃,该面对时总要面对。
至于海棠花,她能种,而且能让它生长。
因为有她在的归离集,土壤就不可能贫瘠。
“事在人为而已,我不信这里连一根草都长不出来。”归终反驳若陀的上一句话。
前提是,她知道这个若陀是好的,若是恶的那个,可能又得死一遍。
若陀笑几声,道:“寸草不生这个形容太夸张了,甜甜花还是四处可见的。”
归终点头同意:“对呀,甜甜花可以长,难道其他花就这么金贵不成?”
若陀微微一笑,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换而说:“金不金贵我不知道,小尘,既你我在这里相遇,再为我弹一首曲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