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技术力有所继承。
或许拿到实物琢磨琢磨,还是有可能解出来的,可问题在于,摩拉克斯似乎不肯交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就好比单机游戏的一周目,二周目,三周目,每次通关后重开,材料数据,等级都有所保留,唯独事件会被清空】
【这个比方很贴切了】
【所以,到底能不能打开啊?打开的后果很严重吧?小尘别答应!】
归终也没想过答应的,她再强调一遍说:“我真的不知道尘世之锁怎么打开,它长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大石头拿她没主意,便不再过问,只把方才的话题拾回来:“那么除尘世之锁,其余之事先告诉我吧。”
大石头每次来找她的目的性都太强,纪律在哪?底线在哪?
“你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损招,就不能告诉我吗?”归终秀眉微蹙,担心大石头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大石头站起来,低下头道:“或许,我永远都不是你的大石头,摩拉克斯才是,你之所以不想我行动,是因为你动摇了信念,要极力维护他。”
与前一阵子的螭相同,他行为古怪,又故意争风吃醋,又是隐忍多年夺舍他人的躯体去行不善之事,又是去送死的,归终都被他们整得应激了。
包括,黑化的陀子哥也是……在搞哪出?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啦我?
归终好想再死一遍,这样就清净了。
故事设定,就是要她活在别人的台词里,回忆中,否则就跟煽动翅膀的蝴蝶,引起一切根本不会发生的连锁事件。
归终欲言又止,咬咬牙,心下一个决定。
“好,你想知道,那我说就是!”
归终同时站起,目光坚定,“但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做傻事,不然,我也跟着把自己破碎在尘埃里。”
紧接着她把自己所知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他。
过了大半天,大石头心中了然,便要告别。
归终说完这些,心乱如麻。
他学习能力极强,只稍稍几句,就揣摩透了她的内在。
只在他一遍遍复述平日里她所会做的行为后,归终突觉他好陌生,从前念及的知交,在千年过后,却多了几分疏离感。
他擅长模仿,所以,他先前一切的真心实意,知己交心,难道都是模仿出来的结果吗?
若真如此,那他从前模仿的摩拉克斯,是不是才能算真正的大石头……归终心念一动,忽而头疼欲裂,转身回到房间,回到床前掀起来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我早跟你说过,吾名天星,来自天外,非大石头,是你始终太执着于那个称呼。”
天星跟着走进房里,淡淡说一句,“再见吧,小尘,你很快就能得到自由了。”
等没了动静,归终才从被褥中探出头,正纠结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最后,她还是躺回去,不再理会。
……
天衡山侧,瀑布旁的草房小舍,三五好友聚于一道品茶。
流水潺潺,叮咚作响,瀑布下的中空竹筒,运送清甜的泉水,送入瓦制的烧水炉锅中。
阿萍在抚琴,琴声悠扬,舒缓,使人静心,闲云在摆弄她新做的烹饪神机,正将新鲜的食材放进去,给大伙儿做一顿丰盛午点。
有几位夜叉也在一旁听琴休息,削月与理水两位真君则在下棋。
钟离自然也被拉来参加小聚了,他品茶观棋,却不发一语,而那个“归终”在另一张桌上布棋。
“帝君,好久没下棋了,若有闲暇,来一局如何?”“归终”过去笑眯眯的拉着钟离到对桌就座。
钟离只应了她的要求,坐下选了黑棋,先手下在随意的位置上。
这个“归终”,已在短短时间内,取得了大伙儿的信任,恐怕无论钟离如何坚定一个死不承认的“小尘”,在座的也无一人再信。
如今他们只信完美无缺,知晓每个人喜好,又刚刚归来的“归终”。
“听闻若陀被你关着,他怎么样了?”放棋时,“归终”提起若陀的事。
“劳烦你关心,已无大碍。”钟离未向她提及半分。
“归终”又道:“他始终是我们的挚友,何苦这样对他,或许还有别的法子,不如我把涤尘铃送去,如何?”
钟离道:“不行。”
“归终”笑道:“不是萍儿保管的那个,是我新做的,你看。”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大铃铛,摇一摇,就传来《高山流水》这首曲子,果真与涤尘铃无差。
为让归终静静休息,钟离已有好几日未跟她见面,只是每次到来时,悄悄看着她,但并未发现她有在做涤尘铃。
“为何你会做涤尘铃?”
钟离停下手中的棋,看向“归终”手上的铃铛,不免出神,辨别不出,这东西从何而来,她又为何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