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疗?还是乐疗?
不管了,总言之找到了诀窍,陀子哥是不是就不用被封印了?
事实证明,凡事不必全用武力来解决嘛, 艺术的熏陶,心灵上的指导,这种温和的方法都是值得尝试的。
归终没忘来这里要做的正事, 但若陀正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她也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由于太过无聊, 弹幕渐渐少了。
直到夜色降临,月明星稀,弹幕全部清空。
有时归终在想,这些弹幕什么时候会消失,虽然有时很坑,但若哪天突然没了,她还真的不大习惯。
带着如此思虑,归终同样困了,她随意找块岩石靠着,倒头就睡。
……
待到若陀醒来,已是半夜。
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蜷缩在岩石壁熟睡的归终。
这个家伙居然还没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魔神?
若陀凑近点看,发觉她面庞很是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且那琴声,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他颇感怪异。
琴技一般般,曲调,确为天籁,内心好久没那样地平静过了……
若陀往上而看,上面是一层连着一层的缺口,望不到尽头。
已磨损严重的他,打算在这里与岩石融为一体,永不出去,以免令摩拉克斯念着旧日的情谊,而为左右为难。
所以,这个人是谁?
莫名其妙地吵醒他,又莫名其妙地来弹琴,让他睡着?
甚至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时就是——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若陀想问个明白,可不是时候,只得等人醒了再另做打算。
等到清早,归终准时清醒。她伸了伸懒腰,恍恍惚惚地坐直,然而坐姿不大淑女。
“不走?”若陀冷不防问出口。
这次他尽可能放低声量。
归终揉揉眼,撑着地面站好,抬眼望去,先是礼貌性地对他笑笑:“主要是,若陀龙王,我想问个问题,问完我就不打扰了。”
若陀没出声,代表他在等待着那个问题。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流萤的女孩,大概十年前,她因为吵醒你,从这里摔下去过。”归终大胆地问。
归终看着秀雅孱弱,实则有事是真敢上的那种,除了摩拉克斯以外,就算是面对那样大只的若陀,适应过来后都完全不带怕的。
然而,若陀的记忆被磨损了部分,无关紧要的事,他是记不住,回忆也懒得回忆。
“每天来这里的人那么多,我不知谁是谁。”若陀直接了当道,“该回答的答完了,还不快滚?”
这个答案令归终好生失望。
果然还是没线索,流萤摔下巨渊之口一事,已过去十年,对若陀而言可无可不无,自然忘得一干二净。
即使如此,归终仍不放弃,她有的是时间等待真相,因为关于流萤的信息,只能从陀子哥那里获取。
“那我明天再来弹琴给你听。”归终拿起琴背上,约定好明天再见。
若陀不喜他人打扰清静,本要警告她不准再来,却让从巨渊之口上方传来的声音所覆盖。
“喂,知不知道下面沉睡着一个怪物,还敢往里靠?”
在这个天然扩音器的洞穴之之中,那如黄莺般的女声清晰地传进里面。
“怪物”一词,在若陀耳中听来,尤为刺耳,他垂下头,郁郁了。
归终及时打断若陀的胡思乱想:“你别难过,待我出去看看是什么人说话那么难听,我替你出气。”
猫猫龙就是猫猫龙,跟猫猫似的,别人骂他,都不出去拍一掌,说好的久经沙场,战无不胜的猛龙呢?
可是,巨渊之口的地面位置太高,下落容易,上去就难了。
归终凝望着出口,无可奈何,转头看向若陀。
若陀把前爪爪伸出来,示意她站上去。
她照做了,然后若陀轻轻往上一抛,她就跟失去阻力那般,一下被推到地面上,只不过摔得很疼就是……
归终顾不得疼痛,第一时间就去找是哪个毒舌,目光扫了一周,只见巨渊之口的对岸,站着一位绿衣女子。
“哪里有怪物,姑娘可别随便乱说。”归终起身往那女子身边飞去,愤愤道。
好不容易安抚完若陀,可别让来意不明的人再给若陀增添心理压力。
绿衣女子一见归终靠近,眼神就立刻不对劲起来,从方才的傲戾之色,化为凄婉之伤。
归终不许绿衣女子再待在此处,直接拉着她远离,到无人的废旧矿区中才停下。
“有什么不满的就直接说吧,别坏我好事。”归终对绿衣女子的态度毫无客气可言。
绿衣女子哼的一声:“若陀龙王,不就是怪物么?现在层岩巨渊里的大家,人人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