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损害的都是在座各家的利益!”
“你崔氏不是安排了个美人惑君,也该是时候让她出手了。”
形势真的瞬息万变,陈先霸怎么也想不到,殷秀会拿虎符调走各州的城防军,眼下荆州也要成为一个战场。
想起还在荆州的老母亲,他非常后悔没有早一点将心中所想付诸实行。
其实,再看过了黄盘,想将老母亲接到此地居住的想法就冒了出来。
交换条件,只要大庆能妥当他老母亲安享晚年,他愿意当大庆的兵。
现在荆州已经全州戒严,即使他赶回去也过不了关卡。
“那就打回去!”
溜子拍拍陈先霸的臂膀。
石崖关营地,暗地里取代了崔桥盟主权利的崔规等人,如今迟迟不下攻城的军令。
就是因为后方大本营,与站队殷氏的两军正对峙,他们都知道一旦攻城开始,那现在按兵不动的浙鄂两军,绝对会同时攻打荆州。
对峙期间,全面征兵强制,双方都在大肆的收刮人口。
中原本来就是人口富裕之地,东面放置三十万,西面放置三十万,继续北上投入三十万。
很快补充的兵源是中原大世家的底气。
翼洲作为权利中心,人口也不枉多让,再加上他处的驻军,接近了百万兵马。
第一批六十万开把,兵力推到三角之势的三县,再加上断尾在后的鄂浙两军,殷秀也不是没有搏一搏胜负的可能。
“真是年少英雄,来,给诸位英才温酒!”
白帆军,黑玄军,红巾军等其他也想分一杯羹的势力,各自带着自己的兵马,整合算算也有个五十万到达了石崖关。
帐中,崔桥憋了一眼身边的崔规,心里暗恨。
看着底下三人黎绍,孙群以及刘嘉,英雄出少年,看着年岁都不大,算是这次响应告文,来得三股最大的起义军势力。
打破这股平静对峙的很突然,谁都没有想到定位是炮灰肉弹的流民兵,会有胆子哗变炸营。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不同待遇的对待,为什么正规军,就算是平民军都可以有一碗稀糊吃。
而他们这些流民兵要吃的没有,自己扒树皮生嚼,毕竟都要死的人吃喝纯属浪费。
但是因为战局对峙,流民兵抱团窝在离凤凰县不远的林子里,以天地为床被,饿了就撸树皮,时间拖延越久,这一片林子如蝗虫过境已经没多少树皮留存。
饿啊!饿疯了的人,看他人就像是一块行走的血肉。
饿疯了,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他们一头冲进了营地,攻击后勤粮仓,抢出一把把面粉稻谷,就往嘴里死命的塞。
“给老子杀了这帮贱民!疯狗!
谁给它们的胆,犯上作乱,一帮贱猪贱狗,都给老子去死!”
杨洪正因为突然叫停的攻城,发泄不出他从友击队那里受的气,看着成千上万的流民疯狂冲击营地,一顿抢粮,哪能不狂怒。
他抽出刀挥砍杀人,原本只想抢些吃的就逃命的流民就注意到了他。
眼睛里有一股浓烈的恨意,杨洪就被万万的流民给扑倒了。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这么多手,撕扒撕扒,就能将人给分成肉丝了。
泄愤的流民褪去,哪里还有什么杨洪的身影。
地上,只留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躺在一窝血水里。
旁边一具粘着血肉的白骨也被拆的七零八落,倒是有一颗头颅完整留下,看样子好像杨洪。
肾上腺素的刺激压下了他们的害怕,流民军一个个很兴奋,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也会死的。
可还来不及回味这股疯狂,已经回过神来,集结方阵的同盟军就杀了过来。
流民没有武器,没有战术,很快就被杀倒一大片。
逃!
看着四周血色凄厉的惨叫,更多的流民眼中升起疯狂。
既然要死,那就拉上垫背的,有一大股人流在夜色中,向着凤凰县城奔跑。
“敌袭!”
城楼上,城防兵听到了动静,虽然奇怪你夜袭,怎么要闹出这么大动静,但还是点燃了烽火,注备迎敌。
“射!”
一轮火油箭在黑暗中点亮齐射。
“盟军夜袭,誓要屠杀凤凰!”
扑哧一声,中箭后的流民吐着血水,最后声嘶力竭的疯狂乱喊。
似乎有默契一般,一声声要屠尽凤凰县的吼声越发洪亮起来。
听得城防兵恐慌的汗毛直立,拼了命的射箭,倒油砸石头。
总有波及到追击的同盟军,本来就窝火的盟军被射杀,战火就这么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