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将军下令继续投石猛攻,却不想那逆王竟有射程更远的投石车!
竟能从关内越过城墙高度,远距离击中百米外,甚至千米外的我军阵地。
局势转变,再加上蔓延的火势阻挡我军撤退路线,场面一时就控制不住,便是崔将军也被踩踏,遭石块击中而死!”
“你说那逆王军中有千米射程的投石车!”
崔桥等人一惊,副将其实没看清,以为是大型投石车,从关内越墙射程。
不过想想也很恐怖了,也就是说往后盟军只能在千米之外驻地。
但千米外,已经在我方投石射程距离之外,也就是说投石车没了用处。
反而盟军要受制于敌方,一旦进入千米之内就是被其收割的下场,这逆王难道有天命相助,崔桥几人急色了。
入夜火光通天,林子依然在燃烧,盟军士气低落,再见着突然席卷而来的火焰,当真吓呆了。
“快快清出隔离带,万不能叫火势蔓延过来!”
粮草都在营地里,一下子整理搬运谈何容易,一旦火起连营他崔氏必将损失惨重。
“啊啊啊,殷秀这倒反天罡的逆贼,为何能有这般造化!”
经历一夜的火势抢险,是个人都一身的乌漆抹黑,身心疲倦不堪。
若是那王朝军此刻来一场夜袭,必然胜券已定,只是殷淮死脑筋,只遵从王令,眼下死守关门不出。
一肚子的气崔桥等人无处发泄,看着四面光秃秃焦炭的林子还在冒着烟气,心里恨极了。
“诸位这口气我咽不下,唯有攻下石崖关屠戮殷氏一族人头滚滚,方能泄恨!
我欲点兵全军出击,即使他投石车再厉害,难不成能遮天蔽日!
投石角度有限,中间过渡,便是我等冲锋的时机。
听我盟主令,荀氏为中军,王杨氏左右包抄,我崔氏愿入关岭,渗入敌后。”
崔桥盟主谱子一摆,想的挺好,他这番安排,跟让荀氏直接去送命有何区别。
明显的正中靶子,崔王杨三家的眼神满是算计。
想要垫着荀氏的鲜血拿下石崖关,呵呵当他荀泰是死的吗。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如今明显他三氏站一块了,孤立他荀氏,撕破脸皮,劣势于荀氏,暂且默认下。
反正荀氏为中军又没说什么时候要到,尽管慢悠悠的走着糊弄着,荀泰便领着荀氏兵马绕着树桩子拖时间。
王杨两军到了战场傻眼了,他荀氏兵马人呢,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们还攻不攻,双方眼神官司一打,心里都想让对方做马前卒,吸引火力。
另一边,崔氏兵正在走大罗山岭峡道。
天然而成的峡道本该杂草丛生,却被一些入岭的猎户柴夫为了方便,踩踏出来了小路,只能同行一两人宽。
崔桥叫人起锅造饭,明显就打算拖延时间,他可不能急。
他谋算的,就是正面战场上,让荀氏王杨氏消耗殷氏兵马,最好能两败俱伤,他崔氏坐收渔翁之利。
隐匿在步道上的司马良犹如一条毒蛇盯住了被人拱卫的崔桥。
他看着崔桥吃茶悠哉,冷冷一笑,抬手一挥,身后就有人隐退。
砍掉束缚在石头上的藤条,嘭嘭嘭,峡道两侧突然下起了滚石,砸的人仰马翻鲜血喷吐。
“有敌袭!快护着盟主撤退!”
崔氏兵挤在一处,任由石头砸自己都顾不上,还想护崔桥谈何容易。
“射!”
司马良一声令下,咻咻咻箭镞窜出去。
噗噗噗的钉入对方躯体收割生命,他自己却是搭弓拉弦,对准了惊恐万分的崔桥额间。
只要这一箭出去那崔桥必死无疑,但若是王朝军胜了。
战局立定,显然不利于他深远的谋算,手下稍稍偏移,箭镞发射了出去。
噗的一声钉入崔桥的肩膀,从未有如此痛楚的崔桥,疼得涕泗横流,惊惧叫声犹如待宰的猪。
“我中箭了,啊啊啊救我!快救我!”
无奈抬着惊慌闹腾的崔桥原路折回,遗留下一些尸体佐证了盟军欲借天险岭道入关的计谋。
“割下人头,撤退。”
司马良此次行动所率,皆是自己信得过的司马氏兵,只尊听他号令,拿了敌军人头为证,就顺势离去。
他想要盟军王朝军焦灼,不分胜负的局势既能消耗双方的实力,也能让他糊弄殷秀获得利益。
崔桥负伤逃回营地,遇上没战就退,糊弄回来的王杨氏,这就尴尬了。
三方人马一对比,他崔氏兵马血迹斑斑狼狈不堪,还有折损。
而他王杨两军干干净净,崔桥鲜血淋漓的肩膀感觉更疼了,怒火攻心喷了一口血水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