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ຊ他三十的年纪才得了荀珏的长兄,养到五六岁却死了。
夫妻俩悲痛了一段时间,但荀昶身为荀氏家主不能无子继承,这才有了荀珏,之后再有了一个如娘子。
如今如娘子没了,最后就剩下一个不知踪影的独子。
荀昶每夜睡不安稳的时候真怕了,要是荀珏再出了事,那他嫡系主脉一支,就绝户了。
“伯叔,都是小五调皮捣蛋,将晏之拐带着不知行踪,夫君他已经派人去找了。”
荀珏出生的晚,前头几个堂哥早就长成了,处不到一块。
也就荀祁年龄相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荀祁跟屁虫似的,特爱粘着自小就漂亮的荀珏。
囔囔着要保护妹妹,哈哈哈,童言至真啊。
糜荇这几日摸清了荀氏中发生的事,倒是有了一丝共情。
毕竟他也差一点要经历,至亲离去的悲痛。
唉,病魔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一视同仁的收取生命,不知道是老百姓的幸,还是士阶级的不幸。
他的原计划需要调整一下,若是能让荀氏一族自愿踏上大庆这条船。
那这份投名状的含金量就高了,本来他的目标只是荀琚与鹿鸣书院。
这事要是顾斐知道,又有人再主动干活给他大庆添砖加瓦,一定要吼一声:大才都是霸道总裁啊,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厉害。
想要突破口,荀氏二爷无疑是个很好的对象,酒色财气全沾,凭着好相貌,在烟花柳巷有着几个真心真意的相好。
但今儿的相好被人给包圆了,这就损了荀二爷的颜面,毕竟在明面上,大伙都知道是荀二爷的女人沾不得。
这年轻人真胆色,基本上能在全城害怕被染上风寒躲家里的时候,还有那么几个勇士不甘寂寞,精虫上脑的,基本都是混子纨绔。
“哪里来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抢我荀二爷的女人!”
荀二爷荀涟虽然胖但皮肤白像个白面包子,从撑开的眉眼间,还是看到一些荀氏基因的底子,长的还是不错。
嘭的一声,荀涟一脚踹开房门,没想到屋里很安静。
没有那种男女造事的动静,无非是行酒添香。
糜荇喝点酒,仅让四个容颜各样的女子陪侍倒酒的,捶腿的,捏肩的,好不自在。
“二爷~您可来了,呜呜呜,瞧瞧妾身这手,酸软的狠,妾可受委屈了~”
四个烟柳女子娇滴滴,舍了糜荇扑进荀涟的怀里。
这小公子长得中看不中用啊,不行那事倒将她们当作丫鬟使唤,哎呦手酸死了。
“爷的小心肝哎,看爷给你们出气。”
荀涟双手抱住四个卖嗲勾人的女子,这边亲香一个,那边摸上一把。
“荀氏刚丧亲,荀二爷倒是有好兴致温香暖怀,实在冷心。”
这话说的荀涟白面上晕染红霞,显得有些心虚。
“小子!碰了我的女人,还敢编排你荀二爷,找打!”
“荀二爷,你这一动手,我可不敢保证荀大爷还有救。”
“都给我住手!小子,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敢骗你荀二爷,活剥了你。”
荀涟再犯浑,涉及到亲大哥的性命还是非常重视的。
荀昶长兄如父,虽然很烦他的说教,但谁对他好,谁对他真心,荀涟还是清楚的。
有大哥在,那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依然会有,要换了旁的,哪怕是换了荀琚,怕是也压服不了整个荀氏一族。
“大兄的身子适合上路吗?”
荀琚问着秦争,以防万一,他再三请求秦争陪同一道。
对于荀涟带回来的消息,荀琚信不信都必须试一试,想起初见的那个年轻人,眼神清正或许可信一回。
“予珩慕名而来,见过韬光先生。”
“信者行之基也,希望这不是你用来拜偈我的手段。”
“予珩要见先生,必是正大光明,先前学生已去过鹿鸣书院。
得知先生回了河内本家,这才一路找寻过来,适逢先生家里有丧亲,至亲病重不敢打扰!
先生不知,此前学生的母亲与先生至亲同患风寒,生死堪忧,若非得贵人救命之恩赐予神药,怕是在劫难逃……
学生苦闷吃酒,便是纠缠到底应不应告知相救。
若非荀二爷相激,待学生送出这些日子亲笔抄录的经文,作为丧礼,便打算自行离去。”
糜荇自袖袍中取出卷起来的纸张,一张张的白纸上俊秀挺拔的经文,确实真情实意不假。
最关键的是那白纸,除了神药外,糜荇其实注意到了说明书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