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真相。
“报--月氏大王子已到营门前。”
哦?来的这么快,前脚密信才到了没几日,后脚人就到了。
莫不是有诈?突然一声趾高气昂的耶律龚在哪里,哎呦听着有些耳熟啊。
来的是如假包换的大王子月安华,当然被迎了进去,尤其他只带了随从两人,更不被耶律龚放在眼里了。
“耶律龚,好久不见,架子摆的挺大啊,孤可是带着匈奴王的亲昭,命孤为监军!
哼,右贤王可是已得吉隆,怎么你呼揭部落后了一大截,简直废物!”
月安华心说,我冒犯不起天神,还口嗨不了你一个看我父皇脸色的小王。
“大王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何处!”
耶律龚目光森然盯着月安华,老子怕你爹,可不是怕你这兔崽子!
老子心情本就不妙,你再目中无人的羞辱,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怎么,耶律龚你在威胁孤吗!你想造我大月氏的反!”
“啊呀--救命,耶律龚这狗贼要杀了孤造反!!!”
连接两声,一声比一声高,一盆污水就这么倒在懵逼的耶律龚身上,随后从帐子外身手利落的闪进来两人,不正是月安华的随侍护卫。
两双圆刀出鞘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双攻直逼耶律龚,刀刀狠辣目的就是要他命。
耶律龚骇然,根本没有准备,这太突然了,尤其是月安华还跑出营帐去闹。
大喊着耶律龚要杀他,在听着动静要过来的呼揭巡逻兵面前跑来跑去的叫骂。
“中原人!噗--”
耶律龚身上接连受伤,最后一击实在严重,喷出一口血水来。
这打斗章法战术性极强,可不是匈奴人的手法。
果然低垂的头颅抬起,露出两张年轻志气的中原人面孔。
“你们是谁!来……”
最后一个人字消散在飞起的头颅口中,血水飞溅,剩下的无头身子抽搐几下就嘭的倒下了,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溜出了营帐门帘外。
黑灯瞎火的,众人只看见有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主帐滚出,至于是什么,等闻道了血腥气就明白了几分,不好,耶律王有危险。
轰轰轰几声震天响动从营地前后响起,突然喧嚣的杀啊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靠近,黑暗月色中无数人影攒动。
“耶律龚已死!”
一声惊喝,呼揭部傻了,什么情况?他们部族的王怎么就死了。
从主帐中跳出两人,先捡起了圆滚滚,又踢翻了一旁架起的火锅。
火焰轰的一下点着了营帐,烧的火焰通明,自然就让呼捷兵看清了那圆滚滚的真面目。
耶律王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早已失血的惨白面孔映入每一个呼揭匈奴人眼中,就是无措,怎么办,王真死了。
大庆海军可不会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左右夹击冲杀进来。
“你们王庭的王子在我们手中,投降者不杀!”
对啊,还有一个匈奴王庭的大王子顶锅呢,稀稀拉拉的扔掉武器,抱头投降的呼揭部失去了士气。
当然也有要反抗的,不过一盘散沙任由战术配合完美的大庆海军屠杀,杀多了自然投降的越多。
要说为什么这一批匈奴人不杀,还是最根本的原因,加上渤海自身的府兵也就不到十万的兵力。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这些恶狼要是逼急了,那就是一场会有死伤的厮杀。
再说了匈奴王庭还在安定,裕阳凉山依然失陷在匈奴人手里,以子之盾攻子之矛,让他们狗咬狗去不好吗。
有人就说了投降的这些匈奴人会倒戈去打自己人?
废话,草原民族本来就是信奉狼神,弱肉强食,信服的只有拳头。
大月氏之所以能一统草原靠的不是德行而是武力,谁拳头大谁就是草原人的王,这些草原鞑子可没有什么道德规制。
尤其还有了一个特会洗脑的人物,真没想到啊,月安华真正崇拜顾斐后,会自愿发挥他的才能。
“呵呵,匈奴王算什么,在天神面前那就是个屁!”
匈奴王亲爹:你真是我好儿子啊,扎心痛苦。
月安华要洗脑别人自然要先洗脑自己,也许是真被吓怕了,一头幼狼成为了顾斐的忠犬。
“咱们的草原天神这回附身在了一个中原人身上,也就是换一种方式来引导我们草原人走上正确的道路。”
什么正确的道路,自然是天神要我们干嘛就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