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坊的主子将她打磨圆润,包装成名,终于是等不了要将她高价获益,今夜谁会价高者得,得之初夜。
阿哥,不知你可安好,当初再怎么复杂该不该恨的踌躇,都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了深深的思念。
相比她吃喝不愁,哥哥才更难吧,怜姑娘啊曾经有姓氏,郑。
郑怜以为当初落入郑汀等人手里左不过落得一死。
但郑汀之女,郑绮往日体己的好姐妹露出了真面目。
“阿耶,女儿求您留下怜儿一命,她如今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利害!”
还以为是姐妹情深的郑怜感动万分,直到她被迷晕之前听到的话。
“死了还便宜了这贱人,将她扔进花坊,一点朱唇万人尝,余生她郑怜只是下贱的花娘。”
思绪回转,郑怜离了窗台,坐在梳妆架前任由丫鬟手巧的为其梳妆打扮。
今夜她会是最美最值钱的玩物,鲜红的长袖划过妆台,竟是少了一支镜花簪。
隐隐约约飘逸的幕帘直到映出一道曼妙身姿,花坊正堂,台下的男人们兴奋的起哄喊叫起来。
“怜姑娘——”
郑怜像个木头人一样隐于帘后,握紧了手中的镜花簪。
花坊老妈子脸上红红白白,鬓边一朵大红花,妖妖娆娆的一扭一扭上台。
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满意底下男人的疯狂,朝外一甩帕子开腔道。
“诸位金主子安好,今日是咱们花坊头牌怜姑娘的摘花夜。
我花妈妈啊,就瞧瞧各位主子爷的能耐了,价高者得,公平着来!”
这花坊堂中的布局啊除了开阔毫无遮掩的大堂。
就是围绕着高台半弧二楼的一个个包厢里,坐着的各位都是有脸面的。
要面子,虽说大家的目的一致,但是古来都要包装的风雅一些什么才子佳人啊。
“我出一百两!”
“呵呵,一百两就想钦慕美人,穷鬼别丢人了,花妈妈,我出一千两!”
别说哦,大堂里有钱的富户乡绅挺多,一下子炒热了盘子,价钱飙升上去,不过楼上的真金主还没出手。
郑怜像是沉溺在了无边无尽的深海冰冷刺骨,还有黑暗。
她其实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不甘心啊,为什么坏人还在享乐无虞,而她,她的父亲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与人为善就不得好报吗,非要成为那种阴暗的恶人才能存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结束很容易,只要将镜花簪刺进脖颈里,她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凭什么!
“雅间三号房,出价十金!”
龟公上台呈上一卷帛,花妈妈念出了上面的出价,嚯!堂中争执的一静。
这可是新赛道了,不是说这些府上公子没钱,但二楼雅间的不光有钱还有权利,他们可得罪不起。
花妈子喜滋滋,哎呦,这些金贵大老爷总算出手了。
紧接着又有帛书一卷一卷呈上。
“雅间六号房,出价二十金!”
“雅间四号房出价三十金!”
一下子争相出价的只有二楼的声音,大堂里的男人已经没有资格了。
直到喊上了五十金,二楼有些雅间停手了。
再喊下去就为了睡个女人不值当,唯有三号房与四号房依然在争。
“三号金主,出价六十金!”
花妈妈老脸笑成了菊花,红白搅合一起参杂着汗水有些扭曲的怪异。
“呀——四号金主,出价七十金!”
这四号很难缠啊,这大手笔十金十金的加,看来势在必得。
三号房终于偃旗息鼓了,再出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七十金一次!还有没有金主,需要出价的。”
花妈妈期待的眼神逡巡过二楼,心里遗憾怎么不来个百金啊。
最后三次落定。
“恭喜雅间四号房的金主,以七十金的高价摘得怜姑娘的金花!”
第97章 (慎入)棉花上的血花嘀嗒……
入夜灯红酒绿,男人们喝大了在遗憾今夜佳人错失,只好左拥右抱的来弥补这份遗憾。
高阁之上洗簌过后只穿着薄薄纱衣肚兜的郑怜一头长发披肩。
“怜姑娘,既然进了这红粉枯骨地,那就认命吧。
咱们女人啊都要过这一关,给谁不都是这样伺候人的,要伺候好了,往后的日子啊也能舒快些。”
郑怜木着脸没说话,花妈子自讨没趣甩了一下帕子,心想着过了今夜,看着还端啥姿态,前头再如何金贵,到了她这,不过都是下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