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遮挡面部手部等果露部位,喷洒上花露水!”
这种花露水主要由薄荷樟脑提取汁,这次要进入热带雨林自然需要配备,另外还有一些防中暑药物,就连青霉素,顾斐都特批了一部分携带。
咯咯哒——
突然一只翎羽艳丽的野鸡跳入视野,鸡喙捉着肥厚腐叶下肥嘟嘟的虫子。
咻的一声,一支很古老的石尾箭穿透了野鸡的翅膀,钉在原地任由野鸡怎么扑腾都挣脱不开。
“阿哥,你快看,我射中了!”
离野鸡不远的树丛中蹲着一对兄妹,穿着非常风凉。
应该是一种植物鞣制的直筒草裙,吊带的露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
脚上类似一双捆绑式风凉鞋,古铜的脸颊两侧画着两道红色彩泥,额头上一根额带插着跟艳丽的翎羽。
这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老越人,他们还是以狩猎为主。
而种植作物就比较懒散,随地在吊脚屋前后附近撒点种子任其自由生长。
像荨麻就被栽种在房子边上,要做饭了就拿两根木棒夹,掐下来一背篓。
做法也简单,直接倒进瓦罐里,加上水煮,搅合成绿油油的糊糊就能补充膳食纤维了。
像顾斐提及的三季稻种就被他们撒在一块,野蛮生长着。
要不是这块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估计再好的良种也要被祸祸没了。
这时候的三季稻种属于母本第一批,所出的稻穗密而细长。
做成米饭非常的干巴,需要糊糊汁浇入搅合软烂后方便吞咽。
阮瓦希收起箭囊,高兴的跑出去,拎起野鸡的脖颈,熟练的一扭断头。
这下子野鸡终于不动弹了,她将野鸡绑在腰间,回头就瞧见阿哥严肃的脸色,手势动作,意思是让她赶紧隐藏起来。
林子里来人了,阮瓦金有经验,他先注意到不少昆虫跳跃经过。
便猜测到林子里进人了,来者是敌是友不清楚先躲起来看看。
他手脚利落几步就攀爬上了最近的一颗树杆停留在树杈上用大片树叶遮挡其身影。
果然出现了一群很奇怪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一个呼吸孔tຊ。
这次跟着杨玄出海,护卫的将军叫做石当,或许换个石头的叫法,大伙是不是想起来些。
槐花的阿哒呀,当初崖子村上还要为一口吃食拼命的石头如今也当了虎贲郎将,领军三万。
“停!”
石当可不仅仅是武夫,他可是向军部纪委申请教育文凭,进了成人夜校深造学习过的儒将。
石当叫停了队伍,鼻息耸动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一双虎眼巡视走到一处停下。
一只脚碾磨几下草地,一滴血珠就从草叶上掉落到他的脚背上。
石当握紧拳头挥舞空中,战术手语是注意,V形手势指向眼睛,意思各自方位盯梢。
一瞬间,打头的先锋军留下一支用来护卫杨玄,其余分散各方位,尤其是要控制至高点。
这就巧了,阮瓦金藏匿的那颗大树至高点不错。
等到先锋兵唰唰唰几下攀爬上去突然就大眼瞪小眼。
阮瓦金有点发蒙的时候,就见对方一个猿臂前捞,前膝顶跨,将他扣住脖颈,压制双脚给控制住了。
阮瓦金呼呼呼面红耳赤,被扣紧的不太好容易呼吸,尤其是很痛啊。
“报告,有情况!”
阮瓦金刚喘上口气就被拖拉下来倒在地上,然后被人围住了,弩机上银光的箭头对准了他。
“放开我阿哥!”
哦,还有一个自投罗网的小姑娘,其实看这两人穿着已经能猜测到这是本地人士。
再看那小姑娘腰间的野鸡还在滴答的血珠子,看来是一对兄妹在这狩猎野鸡,他们属于闯进来的那一方。
阮瓦希刚出来就被先锋兵控制住了,压扣住了琵琶骨,让其抬不起头来。
这些大头兵真不懂怜香惜玉,杨玄摆出还算温和清润的笑容。
当然如果不是在两人被暴力对待着的情况下效果会更好忽悠一些。
“我们是远来的客商,看我这下面的人手不知轻重将你们当作了匪盗,都是误会,还不将人松开。”
石当做出暂停手势,先锋兵才松开了桎梏,但依然立于随时可攻击的姿势方位。
阮瓦金摸着脖颈,方才勒得他喉骨都在作疼,还有跨部酸麻。
他想站起来都跌倒了几次,双腿软趴趴的像是被散经了一样。
这伙人不可力敌,看那领头的,挺亲和的模样,长得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他们老越男人充满力量的阳刚,可却有这么厉害身手的人物保护着。
听他说的是远商,老越已经很久没有同北面缔结国书互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