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哦大庆女人可以休了丈夫还能得到赔偿哎呦了不得喽。
“好,那就多谢孙营长。”
“小芬,小草你们各自带队一左一右先用红黄蓝布条区分伤员的病情等级。”
叶兰行事利落安排好了工作重点,针对有发烧炎症伤员进一步的伤口清洗,医用酒精消毒加上绑带,最重要的是青霉素使用上去。
当然为了安稳比如一些家人的情绪,也是为了让她们有点事情做,不至于胡思乱想的。
安排这些婶子清扫卫生酒精消杀环境,白色本来应该代表晦气死人,从叶兰她们到来后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那是对生命最虔诚的神圣。
“你好,我是许小芬,负责右区的病患治疗,这些都是我同事。”
李蒙媳妇看着这些精神敞亮的姑娘家羞红了脸,不光是好看干净。
还有一股不一样的信仰,让她们闪闪发光似的,有点自惭形秽。
“请问你是病患李蒙的家属吗?”
李蒙媳妇点点头,大腿后面藏着两颗小脑袋时不时的一双两双眼睛探出来好奇的看向那一身白衣白帽的大姐姐们。
“李蒙现在由我一组接手治疗,因为在治疗过程中会发生某些风险。
这一点我必须跟你交代清楚,接下来我们会给李蒙进行青霉素皮试,这期间可能会出现过敏反应。
一旦发生那么药物注射必须停止,改用保守治疗!”
李蒙媳妇听的云里雾里,但抓住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他丈夫能治了。
所以她兴奋的有些疯魔,身子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其实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每一夜后李蒙再也睁不开眼来或者也要逼她抉择生死。
尤其是亲眼见证了两个小闺女眼神从懵懂到已经非常明白生死意义的害怕,她的心痛死了。
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喜悦,两个小姑娘自然的放松了硬挺挺的脊背,露出一丝笑容来,仰头看向她们阿母还有对面的大姐姐。
作为当事人的李蒙不敢插话,可一颗心从这群白衣使者到来那刻,扑通扑通跳动的又像被注入了能量一般快了起来。
他期待无比,渴望真有神灵垂怜,看着许小芬取了玻璃针管,小心翼翼的从一管更小型的棕色避光玻璃瓶里抽了浅浅一层,推进了他的皮肤里。
只有一点点蚂蚁灼咬的疼痛,凸起一小小鼓包被其用笔圈起来。
像他这般先皮试注射的发烧伤员中穿梭着一个个白衣使者,给这个脏臭破败的帐篷似乎带来什么不一样的。
“恭喜你,药物没有过敏,这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许小芬的微笑,带动了李蒙紧张又突然情绪溢满的喜悦,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无比雀跃。
就像孙群说的能活着谁想死啊,他无比炙热的目光看向那管小半手指多的液体冰凉的被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这股冰凉压下了发烧的炙热舒服了好多。
“就看晚间的情况有没有退烧,若是持续那就要继续注射两针加固,放心吧,这青霉素效果很好的。
像之前的风寒以及运用在因为伤口感染所引起的发炎发烧症状上,一般第一次注射的人身体内不带药物抗体,效果会更显著。”
迎着几双充满不确定又充满希望的眼睛许小芬安慰了几句。
“李大婶子,正好环境卫生也很重要,伤口就是因为平时不注意卫生,导致一些肉眼看不见的细菌侵入伤口引发感染。
发烧只是症状之一,更严重的会随着炎症的加重,导致伤口溃烂进一步感染五脏六腑,最后病患会因为体内脏器的腐败痛苦而死。
就像是家里的米缸要是受潮被虫蛀了就会坏死一样。”
“那……那可咋办!”
李蒙媳妇明白了那个比喻就担忧自家男人身子里有这样的虫子。
“所以这伤口附近需要酒精消毒,重新将溃败的腐肉剔除,直到流出新鲜血液。
并且所处的环境更需要酒精消杀,后者就需要让婶子们帮个忙,将这里里外外消毒几次。”
李蒙媳妇自然愿意啊。
“李蒙忍着点,我需要重新切开伤口。”
李蒙点点头切吧切吧这点子的疼他熬得住。
麻沸药剂很有效果,往tຊ腐烂的伤口更深处推入一点点,等到许小芬拿起手术刀切开伤口硬生生剔除干净腐肉的过程中,除了恶臭恶心一些,李蒙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一手熟练的缝合手艺可以想见许小芬的针线功夫不差,最后抹上一层止血膏,盖上纱布绑好便清创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