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可派了好些司农官,上田间地头,专门给咱们讲解。
三五不时就过来一趟村子,问咱们有没有遇上难处。”
“婶子,这是你家的养殖场,看着渔货不是很多,是有什么难处!”
珠娘眼生这个白皮肤的年轻人,在他们出海晒得黝黑的人堆里实在晃眼。
“我家里没男人,光我一个女人,还要带着个孩子,不敢把生意做太大。
先慢慢来,紧着时兴的海鲜来养。”
“婶子家里艰难,申请低保了吗?”
“领上了!新县衙政策好,我家闺女也进了幼稚园上着学,我才能松快些,出来做些事。”
“阿娘~”
阿珠挎着小书包,梳着两个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跑来,看到有陌生人在,小姑娘一下子变得腼腆起来。
顾斐笑得更温和了,弯下腰递出去一颗奶糖。
“好好念书,长大了,无论考公,还是在各行各业,都要好好尊养你阿母。”
“后生,这太贵重了,使不得!”
顾斐塞进了阿珠的手心里,亲和一笑,如沐春风。
珠娘母女俩看着年轻人挥手告别走远,阳光照在那道人影上如璀璨的光明。
“主子,你又单独出去了!”
“无碍无碍,不都说我是神,会仙术,天下何处去不得!”
亓桉作为情报部首领,也是暗网身手最好的。
熟话说蚂蚁多了都能吞象,顾斐的安全保障能多一道是一道,自然亓桉和暗卫就跟着来了。
顾斐接过纸卷看了起来。
“杨玄?亓桉,可有此人的信息。”
“杨玄,字章华,年十七。
弘农杨氏嫡支排序十六,拜师锯子,习得纵横一学。
曾随师者,游学中原塞外,有一共瞩的传言。
据说杨玄此人,曾凭一口舌,让草原上曾经辉煌的东胡部落覆灭,他则全身而退。”
上洛县硝烟弥漫,城外那恐怖的死状,人力难为的大坑,都像是一个警钟高挂在每个人头颅上。
早在城门被攻破的时候,县令就丢城跑路了,留下了一些,原本就被边缘化的小职员。
老百姓们就更乖觉了,应忱非常顺利地接管了。
这场由热武器喧嚣的战争,先是震惊了天下氏族。
不出一日,氏族就收到了上洛县被攻破的军报,其中天雷天罚的字眼,让这些老头子惊怒。
“崔老头,你看这份军报的可信度,有几分?”
“鄂军是应忱老匹夫的兵马,他这殷氏忠狗要有这能耐,还能看着他殷氏没落,出了这亡国暴君。”
“上洛县县令逃到了弘农,至少被攻陷是真的。”
“杨老头,这军报还热乎,呵呵,半晌的功夫!合着荆州军都是纸糊的呗。”
“王禅,你和老夫较什么劲!
上洛县被攻占已属事实,要是你王氏再闹幺蛾子,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得失,致使琅琊县被攻陷。
那我们这些世家趁早准备全族棺材,给自己留个体面吧。”
“好了,眼下是内斗的时候吗。
上洛县被攻破的如此迅速,必然是有我等不知的机锋。
必须要查明这一点,不然都像上洛县这般迅速。
荆州失陷就是他们要不要的问题,我们这些老家伙身后的世家都落不到好下场!”
一时之间场面凝固,怕也只有荀昶内里还在暗暗自喜。
大庆越是强大,那么他当初选择站队,并孤注一掷的投名状就显得弥足珍贵。
他荀氏的荣光依然会闪耀,甚至独领风骚。
消息传遍天下,传到了殷秀耳中,说实在的他有些复杂,总感觉哪里不对。
殷氏王朝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兵马,要真有,他还能是这个处境。
然后脑瓜子一嗨,神丹药效一起,飘飘欲仙,自然不想了。
“官家~”
王舒很急切,确切的说,是崔规催的急促。
好不容易买通了宦侍能进入这星阁,就看到浑身赤红,犹如煮熟的虾米,拱起耸动的殷秀。
要行那事,王舒打心底里抵触做呕。
还不如趁此松懈,直接往他脖颈大动脉刺过去,这般想,念头就压不住了。
王舒取下金簪紧紧握在手里,有兴奋有恐惧,朝着榻上的殷秀走去。
想起阿父,以及王城王氏一门被屠杀的悲惨,王舒眼睛发红,手中金簪用力刺去。
“啊!”
手腕被突然扣紧生疼,不知何时,殷秀那双眼睛睁开了。
殷秀药效过去了些,一睁眼撇见金光袭来,本能一侧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