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知观察一会儿下了判断,问自闲目前的情况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喝醉酒了,要借着酒意发泄情绪,排解压力;二是Omega一种应激状态,在极度没有安全感之下,会对亲近的Alpha信息素产生依赖性和独占欲。
邯知偏向后者,毕竟问自闲晚上喝的酒不多,就算是醉了也不该极端到这种地步。
再者,他的腺体真的好烫。
但这种情况一般会在Omega受孕却仍然未被标记的时候出现,在对外界环境感到不信任和恐慌时,会需要Alpha的信息素来安抚。
邯知在教科书上学过这个,还留有一定印象,完全想不到多年前的生理知识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天地可鉴,别说受孕了,他和问自闲可是清清白白,连嘴都没有亲过。
邯知视线不由自主下移到Omega平坦的小腹上,然后又火速转移目光。
书上说什么来着?先安抚,再采取措施。
问自闲动作很迅速,不断地深喘气,手却很稳,扣子还剩下最后两颗,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要掉不掉,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十分漂亮。
白得晃眼的肌肤,还有几道狰狞的疤痕陈列其上。邯知不敢多看,捉住他的手,贴在唇边。
先安抚,没错吧?
问自闲果然没有再动弹了,皱着眉头看着他,邯知趁机贴心地帮他合拢衣服,整个人抱住,像抱一个煎饼果子。
问自闲没挣扎,好像很喜欢这个状态,闭着眼睛靠在他肩头,平静了一会儿,又艰难地伸出手,要撕下Alpha的抑制贴。
“好好好。”邯知按下他的手,塞回怀里:“我自己来。”
距离太近了,信息素相互交缠,手环上的数据开始疯狂往上窜。
真的,好香啊。
好想多闻一点。
再凑近一些。
邯知咽了咽口水,鼻尖蹭到他颈窝,目光有些变了。
然后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他的发情/期前几天已经过了,照常打了抑制剂,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事。
但之前他的发/情期都是一个人度过,特殊时间避免外出,免得引起一些出人意料的麻烦。
而这次问自闲和他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他们早起睡前都会见面,甚至于牵手拥抱,在沙发上贴着看电视节目。无可避免的,邯知确实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了亲近和渴求。
也许是这个原因,这两天有时候问自闲闹他,他差点有些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腺体情难自禁微微发烫。
真是时代变了。邯知心说,单身二十多年,谁能想到我会有这种烦恼,被命中注定的Omega按在车里要求标记,听起来很像某些烂俗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
离家一步之遥,却有家不能回,他学着梦里问自闲对他的称呼,试探地喊:“......宝贝?心肝,哥哥?你想听什么?”
咳,太不好意思了。
他讲话时胸腔震动,问自闲有些反应了,他停下动作,一动不动,黑漆漆的眼睛和他对视。
邯知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凑近了点,在他脸颊旁好心劝导:“宝......宝宝,你看我是谁呀?我是邯知对不对,你认得我吗?”
“车里太小了,我们回到家里去好不好,喝碗热热的汤,洗个热水澡,然后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然后我再标记你,好不好,哥哥。”
“这个地方不好,嗯?我们去屋里。”
完蛋了,问自闲什么反应还不清楚,他自己倒是说得结结巴巴脸红心跳。
问自闲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半晌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邯知难以描述他这一笑传递出什么样的情绪,总之问自闲又一次抬起他的下巴,铁钳似的两指牢牢固定住。
然后动作迅速地吻了上去。
他这次搞得人措手不及,趁着邯知还没回神,甚至一鼓作气撬开牙关,霸道地和他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邯知:“!!!”
湿软的触感,牙齿偶尔笨拙地磕碰在一起,口腔一片酥麻,咦这是什么......哦、是舌头啊......
原来接吻就是这种感觉吗。
问自闲一边亲,一边用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给Alpha任何逃脱的机会,吻得结结实实。
两个一点也不会接吻的笨蛋,在迈巴赫的驾驶座,拥有了彼此第一次亲吻体验。
......等下,等下,喘不过气了...唔...喘不过气了!
不是,真的有人第一次接吻就无师自通,学会换气吗。
邯知好不容易将两片相贴的唇瓣分开了,离开时还牵扯出一丝银线。他捧着问自闲的脸,强烈谴责:“你干什么,敢对Alpha耍流氓。”
问自闲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起粉红,嘴唇一片湿润,亲过之后又变得好乖,被邯知托着脑袋也不反抗,像只小玩偶,任人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