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婕握着戒尺,“噌”地一下趁机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薛筝芜,似要好好地教育她一顿。
薛筝芜神色茫然,视线在沈苏婕和戒尺之间来回流转了好几次,才眨了眨眼,“师尊?”
“当初你入凌霄阁时,没有背过宗门门训吗?凌霄阁门训第一条,便是凌霄阁所有人要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薛筝芜,倘若你不记得,那么今日我便叫你好好地记清楚。”
她突然拿出了一副老夫子的作派,薛筝芜唇角轻撇,忍不住伸手夺过了沈苏婕手中的戒尺,“徒儿想起来了。”
“师尊你别生气。”
薛筝芜安抚地想伸手去拉沈苏婕,但被沈苏婕灵活地躲开。
见此,薛筝芜眸光微暗,但面上的表情依旧维持得很好,“师尊的责任便是徒儿的责任,往后徒儿定当牢记于心。”
“只是……”她忽然话锋一转,问起,“既然我都替师尊守护天下苍生了,那么师尊总该补偿我一下吧?”
薛筝芜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作为交换,师尊是不是也应该为我做些什么?”
“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沈苏婕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警惕地盯着她看。薛筝芜将她防备的表情收进眼里,不禁笑了笑,“很简单。”
她把玩着手中的戒尺,目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沈苏婕的身上游走,“师尊只需要与我结为道侣便可。”
“师尊放心,我不会像师尊从前欺辱我的那般欺辱师尊的,我会把师尊你当成天上明月一般,好生地宠爱……”
“胡闹!”沈苏婕厉声呵斥道,她一脸冷肃地凝视薛筝芜,“薛筝芜,我是你师尊!”
女人就差没直接把“逆徒”两个字说出来了,薛筝芜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笑,“是我师尊又如何?师尊不是本就要寻找道侣携手共度一生么?”
“既然要寻找道侣,那普天之下,难道还有人比我更适合师尊你吗?”
薛筝芜似笑非笑,表情浅淡,可深眸里的情绪却令人心惊肉跳。沈苏婕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将薛筝芜打发走,哪知道薛筝芜却紧紧地跟着她追了上去。
她不管不顾的,长手一伸,便将那垂涎已久的纤细腰肢搂入了怀中。
“我们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薛筝芜含笑的声音落进沈苏婕的耳底,“所以师尊何苦作出这副不愿面对我的模样。”
沈苏婕气急,不禁回头,“你——”
话音未落,她的双唇便被薛筝芜俯身吻住。
柔软的唇瓣相贴带来一股异样的颤栗感,沈苏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推开对方,却被薛筝芜趁机放倒在了床上。
两人长发交缠,薛筝芜闭着眼,颤动的睫毛显示出她心底的几分紧张与激动情绪。
起先,薛筝芜还很生涩,但很快,她便悟到了诀窍,开始变得游刃有余。短短几个呼吸间,沈苏婕便浑身发软,感觉胸腔所有的空气都被抽走。
她手指瞬间没了力气,只有双腿仍旧不甘心地挣扎着。
薛筝芜轻而易举便压住了她,待到身下的女人逐渐变得老实起来,她才继续专注地品尝着那让她惦念的美味。
唇齿重重碾压间,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薛筝芜贪婪地享受着这一些,好像怎么也尝不够。
一吻尽,薛筝芜睁开眼,离开了沈苏婕。她望见女人泪眼涟涟,早已没了平日清冷的,高不可攀的模样。
对方眼眸似水,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如此模样的师尊,当真称得上是楚楚可怜,飘摇欲坠。
薛筝芜怜爱地用指腹摩挲着沈苏婕的唇角,笑着,故意说:“师尊嘴上说着不要,可刚刚不是也很享受吗?”
她勾起唇角,“师尊明明就对我动情了,又为何一定要将我推开。”
“难道看见我与其他人翻云覆雨,师尊心里就开心了吗?”
薛筝芜极力克制着自己想再次吻下去的冲动,问:“师尊你说呢?”
沈苏婕说不出话,她还沉浸在自己作为一介师尊却竟然被自己的好徒儿给强吻了的情境中。她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对着薛筝芜怒目圆瞪,“荒唐!”
“为师平日就是教的你这些?!”
此话一出,薛筝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凝视着沈苏婕屡教不改的模样,不禁冷哼了一声,“就算不是,如今也是了。”
说罢,她拿起一旁的戒尺,居高临下地打量沈苏婕柔软的细腰,“你不是很喜欢戒尺,很喜欢对人说教吗?”
“我满足你。”
“从前你不曾好生教导我,那么今日,便好好地跟我说说你的那些死板大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