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专门的《云骑刀术》供人学习参考。
“师傅。”景元拉住镜流衣角。
“我得是云骑表率才行。”
云骑用刀,他也用刀。
景元确实是很聪慧的孩子。
在那份余烬到百冶手上的时候,在将军透露出他可以选选想要的样式的时候,在应星接下打造任务却联盟却没有公布这把武器属于谁的时候。
他就知道了。
云骑将军,怎么能不是云骑表率呢?
他知道镜流大概会生气,也想过最差的结果大概是镜流将他逐出师门,尚且年幼但确实在父母爱护友人和睦的情况下长大的孩子也曾患得患失过。
镜流离他太远又太近,冷淡却又在一些方面展现出耐心与细心——心智健全家庭美满的孩子第一次在这种方面有了全新的感受。
这也是成长,或者说体察的一环。
景元在做下决定的前一晚,也曾经在夜里辗转反侧,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得出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一给,就是一辈子。
瞒着几人,倒并非是他不仗义,既是因为那时候正是多事之秋,战事频繁,怎么看都不是内讧,呸,调解矛盾的好时候——再有……便也是他的一点私心,想着这个决裂的时刻能再晚一些。
事实上,景元的判断没有错,镜流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这个理由……成与不成,也就在那一念之间了。
景元在赌,赌他师傅,理解他的选择。
成功的概率很大,但失败的概率……是那时候的他不想承担的。
但再怎么不想,该来的终究还是在那双猩红的眼睛中到来了。
镜流没有说话,第二天依旧在树下等他,将剑法换为了刀法。
景元摇摇头,在桌上乖巧蹲好,假装自己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猫咪。
这些过往的记忆被翻出来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如何,看够了吗?天理。
若有若无的引导消失之后,景元才将资料送到钟离手上。
“方才……”钟离抿了口茶水,在座的又不是傻子,当然感受得到刚刚发生了些不太寻常的事情。
“提瓦特的磨损对我来说不起作用。”景元摇了摇头,“魔阴身与磨损类似,但似乎是因为我自身的缘故,那位并不能通过引动我的记忆来消磨我的情感。”
说到底,魔阴身的诱发,是回忆太多,深陷其中,是情感的极大化——直到人迷失其中,彻底疯癫后失去为人的意识与本能,只剩一具空壳。
所以才说,无情无义者寿至千载。
而魔阴身的前兆,失去的记忆……其实只是因为沉浸在过往的某一段中,模糊或忘记了之前或之后的事情罢了。
而磨损,乃是一切的褪色,最终消磨掉所有的回忆——就像岩石被风化,过往的一切,连同意识一起消散在时间之海中。
这不一样。
只是最终表现出来的结果,极其类似罢了。
最终,都只剩一具空壳。
讲述了稻妻发生的事情,元元拍拍尾巴,又对上大家尚且带着担忧的眼神。
确认了天理已经完全离去,元元这才谨慎开口。
“其实,祂这么做,反倒帮了我一把。”
“磨损与魔阴身,刚好是两个相反的方面。”
被天理刻意引动消磨的记忆,反倒让他的身体好了点。
遗忘,其实也是一件珍贵的礼物。
旧友重逢,乱像再生,压在将军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过往的回忆,又怎么能不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呢?
故交好友,终究风流云散。
第23章 远方来客
总之,某天理好像反方向领跑了一波。
捡了个漏的元元身心愉快,毛毛都顺了不少。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没有办法回到的过去,永远不值得他过度沉湎。
他会记住一切,更会带着它们一路向前。
过去不是停滞的借口,前进不意味放弃过往的积累。
景元,确实是一个极会开解他人,也极会开解自己的人。
他走的出去,自然也拿的起放的下。
“所以,现在我们的问题在于,能不能制作出一具可以承载灵魂的人偶。”若陀似乎真的有点想把自己的大尾巴枝子砍一截下来试试看,但被旁边的钟离阻止了。
“根据资料来看,雷神制作人偶时使用的材料,都是极为珍贵的物品,这也许是他们能够生出自我意识的主要原因。”
元元一点就通,和钟离的思路无缝对接,“我们要的是能收集灵魂的身体,而不是会生出自我意识的人偶。”
“是这个道理没错。”钟离点点头,“我们选用的材料,尽可以大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