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漓知道关于她父亲的事,沈柔赶紧问:“你知道?”
江漓点头。
“不过我现在饿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么,咱们边吃边说怎么样?”
半炷香后,江漓看着沈柔手上的馒头和凉水,惊得目瞪口呆。
“你就请我吃这个?”
“不然呢?我又没有银子,能请你吃上白面馒头就不错了!”
“你缺银子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要和你说?我缺银子自已会挣,我不花男人的钱。”
这话听着可够新鲜的!
大夏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以说从出生到死花的都是男人的钱,就没听说自已挣钱自已花的。
沈柔自然知道江漓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坐在石阶上,咬了一口馒头说:“我与她们不一样!”
江漓也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确实不一样!”
“将军,饭也吃了,能和我说说我父亲的事了么?”
江漓看向她,眼中有几分凝重。
“这次皇上之所以对沈家动了这么大的怒,是因为沈太医牵扯到了太子与肃王的党争之中。”
“太子是皇后嫡出,他自生下来便是东宫太子,按说皇上应多加培养,可这几年陛下却处处打压他,大家都猜皇上是生出了点别的心思。”
沈柔接道:“陛下不是生出了别的心思,而是怕了!”
江漓看向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是怎么看出陛下怕了的?”
“这很简单,陛下正值壮年,按说再当个二三十年的皇上也没问题,可太子身后的家族却急了,这几年他们隐隐有逼皇上退位的趋势,皇上又不傻,他自然看的出,所以不仅要打压太子,还要削弱他身后的势力。”
“对,肃王便是他的那把利剑,太子要斩断这把剑,皇上如何会让?当时虽没有证据,但种种迹象都表明,沈太医是受了太子指使故意扎瘫肃王的,那也就是说你沈家是太子的人,皇上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动太子,但他能重罚沈家,以此来敲打太子。”
“说到底我父亲是真的冤,他是被裴天宇用计骗去的,他也没故意扎瘫肃王,太子那面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他们早想好让我父亲去背这个锅。”
江漓看向她,故作高深的说道:“但现在你沈家的转机来了!”
沈柔一听赶紧问:“什么转机?”
“你想知道?”
这不废话么!
见他就是不说,沈柔终于知道他在等什么了!
她靠近他,主动圈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回能说了吧?”
“柔柔,就这一下可不够!”
沈柔无奈,只得亲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瞬间让江漓脑子一空,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先在她那红唇上浅尝了一会,又逐渐深入,直亲的昏天暗地。
还好此处僻静,他们面前只有一潭清澈的湖水,要不沈柔真的要羞死。
但此时她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红扑扑的,身子都被他亲软了。
沈柔本以为这一吻足够了,可当她看见江漓眼中那丝毫不遮掩的炙热时,心终于慌了!
她赶紧挣出他的怀抱,走到湖边用清水洗了把脸。
“将军,这回可以告诉我了吧?”
江漓强压下心中对她的渴求,走到离沈柔稍远一点的地方用冷水让自已清醒清醒。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没遇见沈柔之前,他对欲望寡淡的很,怎么一碰上她,自已就上瘾了呢!
又缓了好一会,他才感觉身上的热消了几分,这才敢靠近她:“其实想让沈太医出狱很简单,因为皇上最疼的六殿下得了一种怪病,现在整个太医院没人能治得好,怕是不久皇上就会亲自将沈太医接出来,到时候,你沈家对皇上表忠心的机会便来了!”
沈柔有些担忧的问:“整个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我父亲能治好。”
江漓不说话,只是冲她弯唇一笑。
沈柔竟然瞬间懂了!她捂住嘴惊得跟什么似的!
“江漓,会不会太冒险了?”
“放心,我有分寸,那毒要不了六殿下的命,只是别人解不了罢了!你父亲那边我已差人安排好了,到时候他自会知道怎么做,没准我们还没进京城,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
“可你与我父亲并不相熟,他如何会照你的话去做?”
“我并未出面,一切都是以怀逸的名义做的,你父亲不信我,但他绝对会信怀逸。”
“那么说成功的机会很大?”
“非常大!”
听了这话,沈柔的整颗心都在颤,她对江漓还是有信心的,他说能成,便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