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不敢回头看沈柔,憋着气对霍平说:“你为何不告诉他们本将军已经娶妻了?”
“说了,早就说过了,但她们说那些小姐们都愿意给您做妾!”
一听这话,沈柔走到江漓面前说:“既然这些姑娘对将军痴心一片,依我看,将军不如把她们都收了。”
她这话说的江漓眉心跳了好几跳,可偏有听不出好赖话的,还没等江漓开口,霍平便抢着说道:“方大夫,都收了可不行,人太多了,根本收不过来!”
江漓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闭嘴!”
吕铮吃瓜吃的家都不回了,直接拉着江漓说:“江老弟,这等好事你还傻站这干什么,别让人家等太久了,走,哥哥帮你把把关!”
“对对,将军,您快回去吧,否则军营里的兄弟真是应付不来!”
江漓现在只想跟沈柔解释解释,可他左边站着吕铮,右边站着霍平,沈柔却站的离他远远的,根本说不上话,看来只能先解决了这件事再去哄媳妇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回到了军营。
还没下马,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只见军营前围了足足好几十人,花花绿绿一大片,还有的媒婆为了自已介绍的姑娘争江漓,已经打起来了!
好在镇南军军纪森严,这罕见的场面竟没一个看热闹的,只有两队穿甲拿剑的土兵肃立的站在两旁,不让任何人向军营内踏进一步。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镇南将军回来了,刚才还乱成一团的媒婆队伍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窝蜂似的冲江漓跑来。
这若是敌军,就算人数多出几倍,江漓也是不惧的,但这样一群穿红戴绿插花打鬓的中老年大婶冲过来,别说是他,连他的战马都被生生吓退了半步。
“镇南将军,老身是这庆南城最有名的李媒婆,今日给你提的人是宋家小姐,年方二八,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模样好的更是没的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媒婆抢了话。
“将军别听她胡说八道,老身才是这庆南城最好的媒婆,我给您说的是李家小姐,论家世论人品都比那宋家小姐强上百倍…”
她的话也说了一半,便又有好几个媒婆开始抢话,场面一下便乱了!
“将军,老身给您说的这个姑娘女红好…”
“将军,老身给您说的这个姑娘身姿妖娆,能歌善舞…”
“将军,老身给您说的这姑娘屁股大,会生养,保准您一年抱俩…”
“将军…”
“将军…”
所有人都被她们吵得脑仁疼,江漓无奈,只能让霍平先静了场。
他并未下马,而是坐在马上冷着一张俊脸说道:“你们听好了,本将军已娶妻,而且和夫人恩爱有加,断不会纳妾,诸位美意心领了,都请回吧!此处乃军营重地,不是各位放肆的地方,如今我已将话说明,若还逗留闹事,一律当敌国奸细处置!”
敌国奸细四字一落,听了前半段还不想放弃的媒婆们立即蔫了,待江漓的战马上前时,她们自动为其让开一条路,谁也不敢再拦。
这场闹剧的结果是沈柔又搬回了军医们住的地方,而江漓突然虚弱的厉害,每日都要去看好几次大夫。
“将军,您又感觉身体不适了?”
近几日军医处人人自危,以前一年都不来一次的将军,现在每日来八回。
一个时辰前说肚子疼,刚给开了药,这会又来了。
江漓根本不看与他说话的张大夫,而是直直看向自已媳妇。
他捂着肚子问:“方大夫刚才给我开的是什么药?”
这一个时辰拉到他差点怀疑人生,看来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更别得罪女大夫。
沈柔淡淡的看向他说:“泻药,怎么了?”
一听这话,其他军医吓的汗都下来了!
张大夫是这里的军医之首,他赶紧走到沈柔身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拿错药了?拿错药了你也别承认,否则以将军的狗脾气老朽也保不住你。”
沈柔冲他颔首微笑道:轻吻梨子整理“多谢张大夫提醒!”
江漓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两人是当自已聋吗?
他嗤笑一声问道:“你故意的?”
“对,故意的!谁让你没病装病,不仅浪费医疗资源还耽误我们的时间!”
张大夫一听沈柔这般说,心说完了完了,这小方大夫哪里都好,医术人品都没得挑,就是人太耿直,这怎么还把大家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这是能说的吗?
其他大夫也都替沈柔捏把汗,有的已经再想一会怎么替她求情了!
谁知竟听他们一向冷情冷性的将军说道:“我没装病,我是真的病了!”
那语气不仅软,而且还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