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小姐笑着说:“叮咚,你怕什么,本小姐这斧子用的好着呢,对了长姐,三嫂和四嫂也出来迎你了,你快去见见吧!”
听闻她三嫂和四嫂竟也来了,江云忆赶紧向门口处看了一眼,果见那里还站着两人。
她赶紧快走几步,同时沈柔和李曼也迎了过来。
沈柔和李曼之所以站的那么远,是真怕江思忆那把斧子没个准头,毕竟刚刚进府的小厮就被她一转身给轮晕了。
“云忆见过两位嫂嫂。”
李曼牵着她的手笑道:“大妹总算到家了,你若再不回来,三妹都要扛着斧头去宁国公府接你去了,快随我和三嫂进去吧,家里备好了饭,就等着你们到家开席呢!”
因是回门宴,所以席上分了男女席面。
中间用屏风严严遮着,所以两面并不能看见人,只能听见声音。
男客那边江家族中来了不少人,武安侯亲自作陪。
女客这边江老夫人说身上不爽利所以没来,李氏便一人坐在首位陪客。
今日的菜品不错,因是冬季,又赶上快过年了,所以桌上清一色的肉菜。
有一道菜最后上来的,是一道葱烧黄花鱼。
李曼闻着那满桌的鱼腥味,突觉胃里一阵恶心,竟没忍住,当场便吐了。
李氏见她当众失仪,面色上有些难看,刚要训斥,可这时族中一个怀了孕的媳妇却说道:“我瞧四弟妹这个样子怕是有喜了,我刚怀孕时也是你这个样子,闻不得鱼腥和葱花味。”
她这一句话说的满座皆静,连隔壁的男客区都安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武安侯府实在是太缺一个孩子了。
江家大爷和二爷虽都成亲好几年了,可都一直没能生下子嗣,为这事江老太太不知拜过多少菩萨,就连武安侯都时不时差人去庙中给送子观音添香火,就想这府上能快点添个下一代。
所以一听李曼可能有了,众人才这般震惊。
江玉已经离席站了起来,他冲武安侯唤道:“父亲!”
武安侯声音有些发颤的说:“老四,你不必陪着了,快去把府医叫过来,让他给你媳妇诊一诊。”
江玉飞快的去了,很快武安侯府的大夫便被请来了。
老大夫当着众人在李曼腕间诊了一会,然后起身冲江玉恭贺道:“恭喜四爷,四奶奶确实有喜了!”
一听这话,江玉欢喜的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高兴,竟掏了两锭银子赏了那老大夫。
虽说李曼是李氏的亲侄女,现在两人又是名义上的婆媳,可到底差了一层。
她这肚子里的孩子若真生出来,那可就是这武安侯府的长孙了,所以她现在心里非常不舒服。
自已三个儿媳妇,这肚皮怎么就没一个争气的,真是气死她了。
那老大夫得了赏钱刚要走,江云忆竟然也吐了。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大家都以为她是生了什么毛病,于是便让那老大夫一并诊了。
江云忆虽是这府上的大小姐,奈何她从未被府医瞧过病,所以这老大夫并不认识她。
只见他略诊了一会,然后笑着说:“今日侯府真是双喜临门啊,这位夫人竟也有喜了!”
此话一出,现场静的落针可闻!
江云忆刚嫁过去三日竟被当众摸出了喜脉,而且齐白还在对面坐着呢,这让两家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沈柔一听赶紧走了过去,她把手搭在江云忆腕间,只见她脉象滑而有力,如滚珠之动,确实是喜脉。
她压了压自已心神,然后笑着说道:“大妹这明显是气血不足,又贪吃了几口油腻之物,所以才会呕吐,哪里是什么喜脉。”
那老大夫不服还想说话,就见沈柔冲他轻微的摇了摇头。
听沈柔唤眼前这姑娘大妹,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忙改口说道:“许是老朽的感知还没能从四奶奶脉象上转变过来,给诊错了!”
可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了,众人此时已心知肚明。
齐白脸色称不上好看,但也称不上有多难看,毕竟江云忆到底怀没怀孕他都不关心。
江家现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她若真怀了孕,这肚子总是瞒不住,到时候这孩子生下来,他正好可以借此与她和离。
李曼和江云忆都被扶走了,剩下吃饭的人都心思各异。
李氏还在嫉恨李曼有了孩子一事,而江知忆心里都乐开了花。
天知道她刚才多想跳出来说江云忆就是怀孕了,可当着这么多人面自损江家颜面,她到底没敢。
这可真是连老天都助她,江云忆婚前失洁不说,竟还与野男人有了孩子,那齐家公子怎么可能给她好日子过!
怕是没几日就要被休回来了,到时候父亲也不会再管她,看她怎么一点一点折磨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