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费虞告诉她, “是曾家的管家, 如果你相信我的推测,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 管家背后的人是曾家二伯。”
对于曾家的事,宋曲柔稍微有一些了解, 只是豪门大户辛密太多,她一个外人能接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曾浩的父亲排行第三, 上面还有大伯和二伯。
大伯当年是家主, 也是集团掌权人,但是他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 后来病逝了。
曾二伯当年是从医, 大哥死了以后,他就被委以重任, 毕竟小弟那时候还只是个高中生。
曾二伯接任集团以后, 他只能守成, 甚至在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断, 一直到弟弟大学毕业,他把公司交给了弟弟。
后来他开了家医院,又重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宋曲柔所了解到的就是这些,不管怎么看,曾二伯都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难不成他也想夺权?
“曾老二或许没什么野心,可别忘了,他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老大是个玩艺术的。老二却是一门心思要进曾家公司,而且这些年手头上的权利也不小。”
费虞做这一行,她了解到的东西远远比宋曲柔所探究到的要多,更何况来她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豪门,不论是委托人还是调查人,他们故事的复杂程度可都不亚于曾家。
宋曲柔眉头紧锁,她说:“所以这是一场曾家夺权的斗争?”
“不错。所以也就更好理解,当年梁蕾出事,明明不是曾浩杀人,却依旧被曾家给抹去了所有痕迹的原因。”费虞捧着杯子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大口,笑道,“还有一点你不知道,那就是曾老三是曾老爷子的私生子。虽然现在是他掌权,可是以后曾家会不会交到他儿子的手里还不一定。曾老爷子可还活着呢,谁也不想把家业交给一个扶不上墙的坏种。”
曾浩就是那个坏种。
虽然他也还算不错,但是对比起曾老二家的那几个孩子,曾浩就不够看了。
更何况他年纪轻轻身上还疑似背负了人命,曾父不清楚曾浩到底有没有杀人,但只要是有一丝丝可能,他都不能冒险,必须把这事彻底压下去。
“我明白了。谢谢你。”宋曲柔把那些资料收起来,“钱我会如约打给你。希望关于蕾蕾男友一事,调查结果能够早些出来。”
“放心。”费虞打了个电话,让弟弟过来把人送走。
费灿在门外等着,宋曲柔出来以后,费灿给他递了一袋小饼干。
“我自己做的,要尝尝吗?”费灿脸上的笑容格外阳光明媚。
宋曲柔放松下来,好心情的接过了。
费灿送她到别墅门口,临走的时候,费灿说:“再见。祝你每天好心情。”
“谢谢。”
宋曲柔带着那袋饼干离开了。
许商坐在宋曲柔旁边,两人乘车离开,在五个多小时后,宋曲柔终于到家了。
在她舅舅家,宋曲柔刚把门打开,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一个沙漏的中年男人。
“舅舅。”
男人抬头,露出笑容,“小柔回来了。吃了吗?”
“还没有。”
宋曲柔把行李放下,宋睿白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随后道:“歇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去吃饭。”
“好。”宋曲柔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
宋睿白继续盯着面前的沙漏,宋曲柔有些好奇,“舅舅,你在做什么?”
“回国以后,我走访了一些凶杀案的受害者,以及部分受害者家属。你知道我是搞心理学的,我相信一切都有科学的解释。但是我前几天遇到了一个男人,她的妻子下夜班回家路上被抢劫的凶犯而杀。留下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那个孩子经常在晚上对着某个地方喊妈妈。”
宋曲柔感觉后背都在发寒,若是以前,她就想要探究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原因。
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母亲的鬼魂是不是回到了那个孩子身边?
宋睿白笑了笑:“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是不相信有鬼的。所以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去那个人家探究了很多次,最后一次是碰到了那个男人的母亲在乡下请来的神婆。”
“你还年轻,应该不了解这些事情吧?”宋睿白说着。
宋曲柔默默喝了口水,完全不敢告诉她,不久前她因为玩笔仙,真的招惹了一只女鬼。
宋睿白:“神婆做法,当时我刚刚从一个自闭儿童那里回来,还带着这些小东西。”
他指了指桌上的沙漏。
“可是在神婆开始做法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种力量,像是龙卷风一样在慢慢卷动,然后这个在不断持续流动的沙漏,突然像是禁止了一样。我很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但就是因为太过肯定了,让我更加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