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一月,谢玉珍拿着一包糕点慢悠悠的走近医馆,见秦木站着发呆,她用手晃了晃秦木的眼,“没傻罢?”
秦木瞥了谢玉珍一眼,“李郎中去吃晚饭了,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谢玉珍叫道。
秦木转身看她:“还有什么事吗?”
谢玉珍捏了一块糕点给秦木,笑吟吟道:“我听说你会武功,秦木啊,有没有什么能瘦身的法子,我近日有些过于懒惰了,所以想辛勤起来。”
“就这一块,”秦木道:“剩下那么多给谁?”
“这当然是给李郎中留的,李郎中现在还未娶亲,来说亲的媒婆腿都跑断了,这说明什么,”谢玉珍挑了下眉,“说明李郎中对我有意,我跟了李郎中九年,这九年来,他从未对其他女子有过任何亲密动作,我一直看着呢,我们现在就差一个契机,只不过现在还未到罢了。”
秦木:“……”
“那你还是全给李郎中留着罢,”秦木将糕点还给谢玉珍,“强身健体的我倒是有一个,我今日回去给你画下来,明日给你。”
谢玉珍激动道:“秦木,你真是个好人,对了,我来时看到你姐姐了,她好像和一个男子在谈话……”
“……”她话还没说完,秦木人已经不见了,谢玉珍撇嘴,“这个秦木,这么紧张姐姐。”
***
“沈娘子,你喜欢什么样的颜色的簪花?”廖景盛看着沈洛垂眸,“这朵桃花娇艳,很衬沈娘子,珍珠梅素雅白净,但显得有些过于清冷。”
沈洛没看廖景盛挑的,她瞥向第三排,对五颜六色的荷包倒是很感兴趣,但也不好拂廖景盛的面子,便随意附和了一句,“都好看。”
廖景盛是她娘托媒婆找的相亲对象,她爹娘从十几中人选了这一个,二人合了八字,大差不差,才有了今日这一场面,她对廖景盛没什么感觉,但爹娘说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便也没再反驳。
“沈娘子,这簪子很衬你,我买下送与你罢。”廖景盛拿了一个桃花簪欲给沈洛带上,离沈洛还有三寸时,一个石头倏地飞了过来,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还是被砸中了手背。
沈洛一惊,连忙去看,“你无事罢?”
廖景盛抓住自己的手,发现被砸出了血,他疼的咬紧牙齿,回沈洛,“无事。”
秦木躲在卖伞的店铺边上偷偷看着两人,见到这个男的想对沈洛动手动脚,就忍不住想打死他。
她抓着一把伞看着沈洛担心的眼神,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直到俩人的视线往她这个方向望来,秦木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怕被沈洛发现,秦木一直没停,中途又拐了几个弯,直到发现没人追上来才停下。
——“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给我往死里打!绝对不能放过这小子!”
——“刘哥,打死怎么办?”
——“打死就找个地方埋了!”
听到这么嚣张的话,秦木怒气忽地爆出来了,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她想都没想,朝最近一人踹了一脚,那人一个趔趄,撞倒了三四个人,秦木喊道:“停下!”
一群人顿时停了下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在看到秦木一个人时松了心,威胁道:“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教训!”
“那就打罢。”秦木本来心里就有点不悦,听到这种话,她活动了一下筋骨,纵身朝一群人走去。
秦木没用任何巧劲,出的每一拳一脚都步步到肉,一群人见势不对想后退逃跑,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跳到一群人身后,没给这些人机会,横踢一扫,倒了一片。
带头人看着秦木跪了下来,“大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绕了我们罢!”
其他人纷纷附和。
秦木没管这些人的求饶,一脚将带头人踹出几丈远,“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欺软怕硬!”
“是他欠钱不还,我们又不是非要打他的!”其中一人喊道。
秦木:“……?”
她看向被打的起不来的男子,问道:“你欠了人家钱?”
趁秦木不注意,一群人立刻跑了。
秦木扫了一眼,没管,将被打的那人从地上拉起来,“说话。”
男人整个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清本来面貌,“卜……是。”
秦木立时想打这人一顿,谁人对方倏地跪了下来。
“多谢大哥救了小弟!”男人对秦木磕了三个响头。
秦木无奈的将人扶起来,道:“慢慢说,你为什么欠钱不还?”
“大哥,小弟叫徐照,家是东京的,”徐照挠挠头,“其实我是负气离家,原本只想赚笔大钱,被好友忽悠着去了赌坊,第一次小弟赚了十倍,只是不知后来为何一直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