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道:“华秀不可能杀死华父,先不说那是她父亲,我和秦木救下华秀时,她被人推入湖中差点淹死,而这个差点害死她的人,就是韩禅。”
金知县微微点头。
明桥道:“谁看到韩禅推她了,说不定是她杀死自个的父亲后良心难安,又加上没勾引成功韩禅,自个寻死了。”
沈洛轻叹了口气,她不理解怎会有人如此颠倒黑白,“像你这种人,圣贤书真是白读了,是非颠倒,混淆黑白,为了钱死死咬定一个连及笄都未曾的女子,说她放火烧死自个的父亲。华秀和她爹相依为命,你是故作不见。是了,在你眼里只有钱。”
明桥:“别想转移话题。”
“沈姐姐,咱们还有人证。”秦木带着一小女孩上前,“她在沐海湖边见到过华秀。”
小西看着坐在高堂上的金知县,又扫了周围的一圈人,缩了缩脖子,脆生生道:“好可怕。”
沈洛蹲下|身子看着小西,柔声道:“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小西,”小西歪头看着沈洛,笑道:“姐姐,你真好看。”
“咳咳!”秦木道:“大人,小西就是证人。”
金知县看向小西,温声道:“小西,你不必害怕,你在何地见到的华秀,尽管说出来。”
沈洛指了指华秀,道:“就是那个姐姐。”
小西看向华秀的第一眼有些许害怕,她慢慢走到华秀面前,问道:“姐姐,你没事罢?”
华秀弯腰看着小西点头,笑道:“已经没事了。”
小西回看向金知县,脆声道:“我是在湖边看到的,当时我爹爹正在钓鱼,我看到这个姐姐很吃力的拍打着水面,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所以我就坐在湖边,看到了这个姐姐冒出头好几次。姐姐是不是被谁推下去了?”
此话一出,韩禅有些慌:“你胡说,哪里来的小孩在这胡言乱语!”
小西害怕的后退几步,退到了秦木身后。
沈洛站了起来,“究竟是否胡说,都轮不到你这个杀人凶手在这里吓唬孩子。禀大人,现如今已真相大白,确是韩禅侮辱了华秀,后烧死华父,杀华秀灭口,此等罪大恶极之人,请大人重罚!”
韩禅看向明桥,急道:“明桥!”
明桥深呼一口气,作揖道:“知县大人,此证人乃是一个孩童,孩童的话,怎能相信,说不定是她做的梦呢,这里是官府,公正严明之地,如此儿戏,让百姓们还如何相信官府,今日她孩子一句,明日那孩子一句,岂不是乱了套了?”
沈洛道:“小西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我大宋子民,谁能否认她是我大宋子民,她在大宋的境地给大宋的人作证,有何不可?怎么就是儿戏,为何不可信,难不成只有你说的话可信,旁人的话皆不可信,怎么,你是这大宋的皇帝?这天下是你的?”
明桥后退一步,惊道:“你不要污蔑人,我可不曾说过,俱是你一面之辞。”
金知县重重咳了几声,道:“来人,把明桥拉下去,胡言乱语,扰乱公堂。”
明桥道:“大人,在下还有话要说——”
“速速拉下去!”金知县看着明桥被拉衙役出去,没一会儿,又来了一男子,金知县问道:“你是何人?”
“爹爹!”小西一见范大,立时跑上前抱着他的腿,看向华秀,“我来给这个姐姐作证。那日在湖边,爹爹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姐姐。”
范大抱起小西,看了眼华秀,道:“确实见过,不过当时此女子面色苍白,毫无人样,草民以为是湖中的女鬼,便立时走了。”
金知县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喝道:“韩禅,你欺辱华秀至此,还有何话说。”
韩禅没言语,转身欲跑,却猛地被人踹倒在大堂上,韩光恶狠狠盯了眼秦木,秦木一看韩光挑衅她,毫不客气的踹了韩光一脚,此时,几名衙役立时扑上前将二人按在地上。
韩光倒在地上,看向金知县,道:“知县大人,你怎可放任此人在公堂上如此行为!你难道忘了你说的话!”
秦木忽地想起一事,道:“知县大人,韩员外曾以官府名义欺诈骗取百姓的田地,陈蓉便是被欺诈百姓的其中之一。”
金知县看了眼韩光,道:“来人,将陈蓉带上来。”
韩光叫道:“大人,勿信此人的谗言……”
堂外人听此议论纷纷,将韩光的声音也盖了下去。
“韩员外竟真的骗了百姓的地?”
“杀人诛心也不过与此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
少顷,陈蓉进了大堂,她看向金知县,有些不解。金知县问道:“陈蓉,韩光可曾欺骗过你家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