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摩捂着脸, 又刺激又不安, 以前真没想过偷东西，但做坏事好刺激：“那我去偷一个小零食吧，一两块钱的那种, 万一有什么我就说突然有急事忘了付款，或者偷完再折回去付款。晚上去？哎, 我本来一直都想逮到个小偷揍两下。这是, 等不到自己期待的, 就自己成为么？”
“哈哈哈哈哈是啊。”
白天依旧是各自忙碌，强度不同, 累到瘫软倒是一样的。
还有一个多月，柴深就要去参赛，训练时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给自己加码，嗑完心脏病药也要爬起来再打一组。
吕教练：“……”
早这么努力你用临时抱佛脚吗？
晚饭后。张摩站起来，格外轻松，轻松的有点奇怪：“我俩出去遛弯。吹吹秋风。”
蔡哥埋头工作，关于她和杜尔迦之战，在比赛之前有漫长的商业价值可以挖掘，可以掀起一次又一次的狂欢。除此之外，想要挑战张摩的人不只一个，同级别的有几个吹牛皮的，还有男拳手想和她跨性别之战，反正都是蹭热度：“看见有卖柿子的买点。”
柴深穿了长款高领针织裙，奶茶色温暖而柔和，磨砂的长靴高到大腿，背了一个雪白的邮差包，坐在门口捧着手机头也不抬：“走啦~”
张摩随手捞了一件牛仔夹克，戴上墨镜，揣一个口罩：“看见了就买，我带点零钱。”
一路上有几个便利店，张摩问：“是这家吗？兔子不吃窝边草……”
“不是，再往前。”
又往前走了百米：“这家呢？”
“还得往前，一公里呢。”
张摩憋了一会：“你给店员说好了？提前付款了？”
柴深瞥了一眼跟在后面‘非正常拍摄’的李穹：“比那还酷哦。你放心就行了，我爱你我不会害你的。”
“你要是不说这句话听起来还可信一点。”
柴深翻白眼：“靠。我也有这种感觉。”
俩人叽叽咕咕的笑了一路，看到路边路灯下有个老太太面前摆着筐，卖柿子和秋梨。张摩立刻跑过去，俯身捏了捏小圆柿子：“多少钱？甜吗？”
老太太：“甜，自己家种的。白天五块钱两斤，现在算你五块钱三斤。”
张摩：“每样给我拿三斤。”拎着水果回去：“很甜的哦，你明天训练完可以吃一个。”
柴深不怎么感兴趣，比起水果更想吃富含油脂的坚果以及液体状碳水化合物——煮花生和啤酒！秋天的新花生煮出来更好吃！软软糯糯的五香味。“我帮你拎一袋吧。”
张摩也确实是很累，就给她一袋梨子。
又往前走了一些，柴深打量了一下蹲在门口抽烟的中年秃头男子：“就是这家店，去吧。来都给我。”
张摩踟蹰了一下，带上口罩：“我真去了？”
柴深飞了个媚眼，比划个手势：“快去吧我连女警制服都买好了。今晚上逮捕你~biubiu~”
张摩反倒觉得加上这个信息是完美闭环，趁她两手都拎着东西，伸手弹了个脑瓜崩：“真坏。”
大步跑进便利店里，看到店里人不多，除了一个老头，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坐在高脚椅上吃小圆饼干，吸牛奶。
她故作镇定的逐排查看，随手翻看这里的东西，渐渐往角落里走去，文具区比较靠近角落，可爱的草莓和胡萝卜水性笔散放着，还有橡皮和小本子。
现在心跳快的像是做了剧烈运动，极其刺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她用指尖儿一勾，把一支笔怼进卫衣袖口里，收回手略有点僵硬的手揣兜，指尖夹着笔抽出来，改为揣在兜里。又去看零食区，拿起薯片看了又看，所有带塑料包装有声音的东西都算不上好偷。
只有那种抽干空气的一根辣条揉了揉没有声音，还算可以。
有点僵硬的往外走，瞥了一眼店员，店员专注的看着西装革履的帅气哥哥，没注意她。
直接走了出去，没敢跑，有点僵硬的走到几十米外。捂着心口搂住柴深：“真特么刺激！我心跳肯定到二百了。太紧张了，咱们回去结账吧。拿了一支笔一根辣条。笔两块五，辣条一块。”
柴深拎着梨和柿子点点头，笑吟吟的走过去：“哈哈哈让你们久等了。”
秃头男子松了口气，惊喜的站起来，踩灭烟头，迎上前搓着手：“没有没有，柴总您真准时。您别看这会人流量不行，学生放学的时候、下班的时候人可多了。”
柴深伸手和他握手：“昨天就让助理看了情况，的确很好，是我占便宜了。”
“您可帮了我了。”
张摩迷茫的捏着辣条：“什么情况？”被老婆捏了捏手，暂时闭嘴。
西装革履的男子也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柴总好久不见，拳王，很荣幸见到您。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从等候开始算。咱们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