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鲜亮丽的姜怀月,大概是摔了跤,这会儿灰头土脸的,衣角都破了好几块,赵儒林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姜怀月的手,提着她左看右看,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明瑜被抓了,就想说先回营地,回了营地见你不在,听洛宁说,你去找明瑜了,我有些担心,就也去寻,走到半路上听到狼嚎,然后被狼嚎声一路逼迫到这边!”姜怀月看赵儒林,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从北面的断桥过来,那座桥我还未完全到这边,桥就断了,若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殿下只怕只能见到我的尸首了!”
赵儒林看着姜怀月微微泛红的脸,有些心疼,然后握住姜怀月的手,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姜怀月的脸:“有没有带信号?”
“带了,但是放不出来,像是潮了!”姜怀月一遍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信号烟火。
赵儒林接过,看了一眼,果然和他的那个烟火一样,无法点燃了。
“你胆子倒是大的,竟然一个人来寻我!”赵儒林看着姜怀月,心下有些后怕,“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我,我也就是一时之间急坏了!”姜怀月委屈的看着赵儒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饿狼,一路追着我,可偏偏,我看不见他,拿着弓箭也不知道射哪里……”
赵儒林心下有了几分计较,摸了摸姜怀月的脑袋:“罢了,那狼也是该死,若是叫我寻到了,定然扒光他的毛!”
要被拔毛的洛宁躲在树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心虚的厉害。
姜怀月的手被赵儒林握在手心里,暖暖的,姜怀月也就这么被蛊惑着,跟着他走进了山洞里:“也不知道父皇他们什么时候能寻到这里,我们只能现在这里待着,我看放在这天黑压压的,一颗星星都不曾有,只怕会下雪!”
“我们都这么惨了,还要下雪,这也太惨了吧!”姜怀月有些委屈的看着赵儒林,赵儒林刚要抬手安慰,却牵扯到伤口,猛猛的吸了一口气,也正是吸了这么一口气,姜怀月发现赵儒林受伤了,“殿下,你……”
赵儒林却摇了摇头,拉着姜怀月走进山洞深处:“明瑜也受伤了,我随身带了一瓶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你先给姜怀月看一下,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干柴!”
姜怀月眼巴巴的看着赵儒林,然后点了点头:“好的,殿下仔细身体!”
赵儒林捏了捏姜怀月的小脸,转身离开。
姜怀月在赵明瑜身边蹲下,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纵然心性坚定,但是身子还是娇气的很,受了伤又受了惊,没有半会儿的功夫,就发起了烧,这会儿脸都烧红了。
姜怀月自己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刚刚成婚,也不会照顾孩子,只能小心翼翼的给赵明瑜脱衣裳,脱着脱着看到那样大的伤口,就忍不住开始骂:“狗贼,变态,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哪里算是个人啊……”
赵儒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怀月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赵明瑜擦拭伤口,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看,就只能转过身去:“你再等一等,我看看能不能找一点水来!”
这都是山顶了,哪里来的水!
赵明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但还是点头。
“你说你一个毛娃娃,就是个奶娃娃的样子啊,可偏偏就是个女孩子,受了伤,你哥哥都没法子给你包扎,说的好听是男女有别,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你哥哥迂腐,你说对不对!”姜怀月给赵明瑜撒药的时候,忍不住吐槽说道。
“嫂嫂不知道吗?因着皇兄以前喜欢过我娘,所以外头总有人传言,说皇兄待我好,是因为我像了我娘!”一直昏睡的赵明瑜慢慢睁开了眼,“自打我记事起,就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非要给大皇兄冠上一个乱伦的名头,想要让皇帝伯伯厌弃大皇兄!”
“我知道啊!”姜怀月一边撒着药,一边轻轻地吹着,“凡事都是要见仁见智的,你皇兄可是最最正直得人,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泼脏水,正面里的,哪个敢说?不说旁的,就是让你爹爹沅王爷知道,能放过他?”
“可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的!”赵明瑜因为发烧,多少还是有些虚弱无力,说着说着,便又有些困倦。
姜怀月看着赵明瑜小小的脸,冷不住冷哼:“哪个同你说的这些?”
赵明瑜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姜怀月:“照顾我的宫女,她们都是这般同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可知道,你的背景有多强大?”姜怀月给赵明瑜上好了药,然后给她穿好衣服,怕她冷,就解开外袍,将她抱在怀里,“你外祖父,可是保疆卫国数十年的护国将军权子言,你外祖母是创立巾帼卫的始祖,你外祖母的母族,可是我朝最大的皇商沐家,你可是沐家这么多后代里,唯一的一个女儿,你有多少表哥,那可都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