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这个老妪对陈旺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便他不知道,这会儿也绝对不能露出半点迷茫的样子来。
“看来,陈大当家的还记得这位被你单独养在地牢深处的老妪啊!”季鹤轩缓缓起身,走到陈旺的面前。
陈旺的眼睛就这么恶狠狠的,紧紧的盯着季鹤轩。
季鹤轩看着陈旺的表情,先是一笑,随后淡淡的说道:“世人都说孝子贤孙,把自己年近四十的老母亲,和那些被绑来的女子关在一起,被山头的那些畜生奸污,甚至被迫接客,几千年来,你算是头一份了!”
坐在一旁的赵辰溪,听到季鹤轩话时,端在手里的那杯茶,差点都没拿稳。
陈旺盯着季鹤轩半晌,突然龇着那一口大黄牙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她那样的人,当然只配得到那样的归宿!”
相比赵辰溪的嫌恶震惊,季鹤轩就显得有些过分的冷静:“那样的人?你不如说说看,你娘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会被你如此对待?”
陈旺嘿嘿一笑,眯着眼看向季鹤轩:“你想知道啊,你过来,我告诉你!”
季鹤轩看着陈旺,挥了挥手:“你这点小伎俩,我看得多了!将军曾与我提过,你母亲是他亲手救下,而那个时候,她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赤身裸体的被绑在陈老虎的床榻边上!而你,则趴在一旁的地上舔舐你母亲溢出来的乳汁!”
赵辰溪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陈老虎是个死变态,但是也是赡养老母亲,而你,比他更变态,把自己的亲娘赤身裸体的关在地牢里,用,用来作为你们泄欲的工具!”季鹤轩看着陈旺越来越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胡说!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胡说!是她活该,是那个贱人活该!”陈旺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极了一条即将脱水而亡的鱼,黏腻恶心!
季鹤轩看着情绪终于奔溃的陈旺,回头看向王春德:“少卿大人,麻烦你去把那位老妪带过来,若是不方便,就抬过来!”
王春德忍着心里的恶心,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爹被你们这些朝廷走狗杀害,她不知道随我爹去,苟延残喘活于人世,竟然还处处诋毁我爹,若是我爹还在,我生来就是虎头寨的王,我生来就可以呼风唤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陈旺龇牙咧嘴的等着季鹤轩,乍一眼看,的确像极了一条疯狗。
季鹤轩没有打断陈旺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陈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溃,接下里,只要一点一点的逼着他,他早晚会把幕后之人招供出来。
“那个贱人,她就是个贱人,她千人睡万人枕,随随便便找了个货郎就跟着他走了,还把我卖给了妓坊做兔哥儿,要不是我命大逃出来,我早就成了秋林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监了!”陈旺梗着脖子,睚眦欲裂。
“所以,你成了贼寇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娘绑走,然后强行奸污她,最后逼她接客?”季鹤轩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赵辰溪只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恨不得能把昨夜吃下去的饭都给吐出来。
“她不是没有男人不能活吗?”陈旺大笑几声,声音突然变得带了一丝丝腔调,“那现在的我,也是男人啊,那些花钱来找快活的,也是男人啊,我只是顺了她的意,我这难道不是孝顺嘛?”
“母子苟合,是为乱伦!”季鹤轩坐回到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第98章 陈老虎的遗愿
“那又如何?”陈旺摇头晃脑的看向季鹤轩,“爽就是了!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富家子弟,怕是一辈子也不敢感受一下这种超越伦理的快感吧!”
“死变态!”赵辰溪终于没忍住,将手边的杯盏重重的砸向了陈旺。
陈旺顿时头破血流,只是他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盯着赵辰溪和季鹤轩,猥琐的舔舐着自己的牙齿:“二位公子,端着做了那么多年的贵公子,怕是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刺激吧,那种味道啊,真实欲仙欲死,公子们也可以去尝尝!”
要不是尚且还有一丝理智,赵辰溪手里的长剑已经直接捅穿面前这个狗东西了。
季鹤轩盯着陈旺半晌,看到了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一束微光,然后笑了一声:“你说,你娘应该为你父亲殉情,不应该将你卖去妓坊,那你知道,你娘为什么生下你?”
“自然是为了巩固她在我父亲心里的地位!”陈旺仰着头,眼中满是骄傲。
“放屁!”突然冲出来的妇人,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她面容衰老,但是仔细去看,依稀还能瞧出年轻时应当是个清秀美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