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翟为东事后气不过,派人报复,伤了贺谦。
那就不能是一双眼睛这么简单了。
周徐映的目光晦暗,像是跌入幽暗深渊中。
贺谦看着周徐映的怪异眼神,“你怎么了?”
“没事。”
周徐映回过神,一只手摁在贺谦的大腿上,“以后不要随便穿裙子。”
贺谦:“……”
他忽然想起来,他好久没直播了。
如果不是因为好久没播,他真要怀疑周徐映是不是看他直播了。
“哦……”贺谦心虚,用缠着纱布的手把周徐映的手推开。
“嗯?”
周徐映低头,语气不满。
但看着贺谦缠着纱布,臃肿的手,重新将手搭在贺谦腿上,没生气。
贺谦把手,搭在周徐映的手背上。
才发现,他的手就算缠着纱布也比周徐映的要小许多。
-
午餐是在一家中式餐厅吃的,周徐映订了个包厢,贺谦右手受伤,用不了筷子。
周徐映一勺一勺喂着吃,贺谦比在泰国时吃的多了些。
回公司后,周徐映给贺谦换纱布,贺谦的面色惨白。
周徐映:“疼吗?”
贺谦摇头,“不疼。”
周徐映动作放轻,“疼就咬我。”
贺谦最喜欢咬人。
贺谦偏了偏头,“不咬。”
周徐映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
他觉得,贺谦今天有些不一样。
上好药后,他低头看向贺谦,目光落在贺谦淡白的唇瓣上,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第49章 狠狠地炒
贺谦低头拉过周徐映的手腕,解开表带,查看伤口。
腕上已经没脓了,只是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像是肉翻出来长了一样。
周徐映指节颤动了一下,偏头盯着贺谦颈侧的红痣,喉结上下一滚,眼神中充斥着侵略性。
他托起贺谦的下颚,吻了上去。
纠缠的吻比方才的眼神还要疯狂,热烈。
他喜欢接吻到窒息的感觉,不给任何的呼吸空间,全权掌控着这个吻,这段关系。
周徐映大手扣着贺谦的后颈,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吻中。
一旦对方有任何的分心、抵抗,都会被无端放大,同时刺激着周徐映的行为,提醒他需要更近一寸的攻池掠地才能让对方听话。
贺谦往后仰了仰,手抵在周徐映的胸口伤处。
周徐映的动作停了一下。
贺谦往上抬手,推着周徐映的肩膀,无果。
最后,趁着周徐映唇瓣呼吸的那两秒钟,抬手抵在了周徐映的唇上。
“周徐映,你是……”
贺谦斟酌着词汇。
周徐映握住他的手往旁边拿开,恶劣一笑,“我是。”
周徐映在意贺谦说的那些话,但在这种时候,他不在意贺谦骂他、斥他,恨他。
守着一具尸体两年所承担的忍受,远比常人想象中的多许多。
他原本可以是圣人。
疯了后,就不是了。
只要是贺谦,站在那就能勾的他发疯。
疯的程度取决于贺谦的动作、衣服多少,说的话。
周徐映单指摁住贺谦的下唇,手掌托起贺谦下颚。
贺谦头扬起,清冷的眼底泛着薄光。
窗外微风吹动着他的碎发,他唇瓣张开,舌尖微露,吸气时锁骨盈动,抬手掰开周徐映的手,不自觉地轻舔了一下唇。
碰到周徐映的拇指。
贺谦:“周徐映,你把手……”拿开。
说话时,唇又碰了手,反反复复的勾动着周徐映的心脏。
周徐映单手将人托上桌子。
贺谦:“???”
-
这一个星期,贺谦都不好受。
周徐映就和疯了一样……
周末的时候,周徐映在公司加班,这是贺谦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他在周宅,找周徐映要了泰国的账单,一笔一笔的记着,清清楚楚。
管家看着贺谦在客厅记账,“贺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哪有人去……”度蜜月还AA的。
后续的话被咽了回去。
管家眼神上下打量着贺谦,“算这么清楚对你没有好处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管家的眼神像是在看乞丐。
贺谦有种被侮辱的无力感。
他低了低头,“要记,我还得起。”
一千五百万,在律师行业并不算大数目,尤其在红圈律师所。只要能成为高级律师,就有机会成为合伙人,分红的钱就不少。
在顶级红圈律所里,几千万的单子比比皆是。
只是爬到这个高位需要时间,大概得十年……
总能还的上。
贺谦想还,要还。
他把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楚。
贺谦记好账后,把账本收好。他买了一个密码箱,藏在角落里,里面是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