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周徐映冷眉拿起桌上的烟,咬在唇上,点了火,痞痞地吞吐着烟。
“我想找个工作。”
“不行。”周徐映直接拒绝。
“我不想花你的钱。”
“为什么?”
“你是强j犯!”
贺谦的语气一点也不软,声音带刺,像根针一样刺入周徐映的心脏,将他的呼吸都卡住了。
贺谦想把周徐映送去坐牢。
所以他与周徐映之间必须是单方面的强制关系,他花周徐映的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徐映单手托着贺谦的后脑勺,将人放回沙发上,“我不会同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谦。
冷峻的面廓绷紧,身体僵直。
好一会,周徐映才松了语气。
“我要出国一趟,一个星期回来。在此期间,别让我发现你和任何男人走近。”
“你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我不打你,但我有的是办法折磨别人。”
周徐映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单手扣着衬衣袖口,看向贺谦淤青的额头。
“额头用冰敷一下。”周徐映语气平淡。
即便关心,但他依旧不会放贺谦自由。
他不能让贺谦在他面前再死一次!
第4章 重度躁郁症
周徐映走到别墅门口时,听见沙发处传来“咚”一声破碎声。
是烟灰缸砸地的声音。
也是贺谦希望他离开的声音。
周徐映沉下眼睑,迈开长腿融入黑夜中。
周徐映侧身上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递了张报告单过来:“重度躁郁症。”
周徐映:……
“周徐映,你说话!”林叙啐了一口,声音从肺管子里压迫出来。
“嗯。”
周徐映不疾不徐的抽了支烟,在降下车窗时,周徐映的手轻颤一下,神色依旧淡漠如常。
“他说你了?”
“没有。”
周徐映看向驾驶座的司机,命令道:“去机场。”
司机启动引擎,车飞驰在大道上。
林叙沉默地看着周徐映,没再说话,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知道,只有贺谦能让周徐映崩溃。
车到机场时,林叙塞了两瓶药给周徐映。
“按时吃,别发病打死你那老相好。”
周徐映接过药,指腹收紧。
他不打贺谦,只罚。
林叙眉头紧蹙,忍不住骂:“周徐映你他妈的看看自已!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恨你!”
周徐映眸光一暗,漫天星辰无色。
林叙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手受伤了,注意安全。”
“嗯。”
“活着回来,没人会替你照顾你那金丝雀。”
“走了。”
周徐映咬上烟,点了火,声音风轻云淡,清瘦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西装口袋微隆。
放着硬邦邦的绒盒。
没送出去。
……
贺谦清洗干净后,回屋搜了一条六年前的案件。
果不其然!
他搜到了当年许多的热搜词条。
#陈淑芳为八万块联合十岁女孩诬告校长性/侵!
#陈淑芳脑溢血死亡!遭天谴!
#被诬告校长决定不对女学生追加责任。
贺谦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手都在抖。
在贺谦十三岁那年,一场“性侵案”轰动全国,最后因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为人母的陈淑芳闹到学校,警方介入调查,结果却被颠倒黑白。
网络舆论逼死了陈淑芳,十岁女童被阴影所笼罩,闭门不出……
在这个平行世界,这个案件也真实存在。
这个世界与原本的世界,几乎没有差别。
贺谦小学是在京城附小读的,初中在京城附中,高中是京城一中,所有的同学老师,都存在。
贺谦记忆中的朋友,认识的人……就连周徐映也都存在。
唯一不存在的人,是贺谦。
毕业合照上没有他。
他也没有父母。
贺谦就像是被世界所遗弃了。
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来这,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还要遭受这些屈辱……
贺谦深深地吸两口气,难以入睡。
次日。
贺谦一早就回校上课了,陈然自然的在他身侧坐下,“早啊~”
贺谦点头,翻书开始听课。上课时,他很少与陈然说闲话,陈然抱出一大摞的书,开始备课。
下课后,贺谦看着收拾书本的陈然忽然问:“陈然,你在哪当家教?”
“哦~一个培训机构。”
“可以介绍我过去吗?”
对于贺谦的话,陈然惊了一下。
贺谦是外宿,说明是京城人土,而且寝室有同学见过贺谦上的车,豪车。
可见贺谦并不差钱。
陈然没细问。
“我帮你问问,你有什么竞赛奖吗?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