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贺谦的手,吻了吻手背,“晚安。”
贺谦睡着了……
第二天,贺谦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尚有余温。
门外,有一些轻微的响动。
是周徐映在给贺谦做早餐。
贺谦起床洗漱后去吃早餐,贺谦看着热腾腾的面,刚准备动筷,在周徐映的手背上看见了面粉留下的痕迹。
“手背上有面粉。”
周徐映放下筷子去洗手,擦拭干净后,递到贺谦面前,翻了翻。
洗干净了。
吃完早餐后,贺谦回自已定的房间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正式的西装和周徐映一起去了公司。
周徐映开会的时候,贺谦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坐久了,贺谦就起身走了走。
昨天傍晚周徐映搂着贺谦离开公司的事,许多人都见到了。贺谦揉腰闲走的时候,被当做领导视察工作,员工十分殷勤地递水过来。
引起了一阵骚动。
贺谦赔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最后,他端着水杯直奔厕所……
周徐映开会到中午,结束后,去附近超市,买菜回去给贺谦做菜。
桌上,都是贺谦喜欢吃的菜。
周徐映做的菜,贺谦吃了很多。
下午,贺谦在酒店午睡,周徐映继续去公司工作。
贺谦没睡太久,两点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就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给周徐映发消息。
贺谦:【我醒了。】
贺谦:【还在开会吗?】
周徐映:【嗯。】
周徐映发了张图片过来。
图片上有周徐映的手,青筋暴起的手压在文件上,修长,指腹上有薄茧。
贺谦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回了一张照片。
刚洗完澡穿着白色衬衣从浴室出来,大腿上绑有黑色的衬衣夹,白皙修长的腿在衬衣下泛红,带着水珠。
又是这件……
偏大的衬衣。
周徐映:【我的?】
他第三次发出疑问,这次得到了回答。
贺谦:【我不知道,你看看?】
他给周徐映发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周徐映坐在会议室里口干舌燥的脱去外套,盖在腿上。
异地恋时,贺谦故意不回消息,不报备,不打电话包括现在的照片……周徐映都没有惩罚过贺谦。但忍耐是有限度的,紧绷的弦,被贺谦割断了。
半个小时后。
周徐映:【在路上了。】
贺谦:……?
贺谦意识到自已玩脱了。
他看着地上的行李箱,里面衣服散乱,全都是周徐映的衣服。
周徐映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直接输入密码进来。
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黑色的影子随着光一块入屋。
整个套房都是暗的,窗帘被拉上了,贺谦没开灯。昏暗的环境下,透着隐秘。
贺谦心里发寒。
他乖乖地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停在他面前的周徐映,“轻点……行吗?我腰会痛。”
“不行。”贺谦遭受到了拒绝。
贺谦:……
周徐映,凶!
-
周徐映原本的计划工作时间是七天,但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流程审批稍慢了一天,从七天增加到了八天。
贺谦陪着周徐映工作结束,一起吃饭,偶尔在酒店等周徐映下班回来给他做饭。
第七天晚上。
窗外下雪了。
贺谦一脸期待的看向周徐映,得到了半个小时玩雪的时间。
国外的雪很大,很厚实。
贺谦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蹲下去,堆雪人。
周徐映撑着伞,站在他身后。
贺谦一边堆雪人,一边说着以前贺家的事。
说周徐映堆雪人和贺父一样丑。
说如果爸妈在的话,一定会喜欢周徐映的。
贺谦一边说,一边堆雪人。
这次他堆了四个雪人。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
贺谦起来时,拍拍其中两个雪人的脑袋,小声地说:“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我很喜欢他。”
“所以想留下来陪他。”
贺谦想,父母会理解他的。
周徐映看着贺谦的动作,眼眶发酸。
他听不清贺谦说了什么,但他能懂。
贺谦是为了他活下来的。
周徐映也是为了贺谦而存在的。
他们彼此需要、依赖。
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贺谦站起来的时候,远处的烟花在半空中绚烂绽放,映亮了周徐映埋没在阴影下的五官。
他的眼眸,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贺谦隐约间还能听见歌声,是中文歌,他与周徐映循着声音找过去。
是有华人乐队在路演,放烟花。
但人很多,围了一圈又一圈的。
贺谦对着周徐映伸手,“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