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心觉不妙……此刻,一种羊入虎口的既视感深深地包裹着他。
贺谦无处可逃。
周徐映将手撑了进去,把贺谦往床上带。这是周徐映今晚最懊悔的行为,同时也是最令他兴奋的举动。
这让贺谦成为了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在隔间的床上……有一套衣服。
贺谦最眼熟不过。
他穿过多次,在江城见过……现在出现在了隔间了。
乱糟糟的。
“这衣服……”
贺谦刚有疑惑,就被掐断了。
周徐映不给贺谦询问的机会,他知道贺谦喜欢这种衣服。
舒服。
贺谦亲口说过的话,周徐映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楚。
贺谦:……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不来了。
没有早知道,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除了衣服外,贺谦还在这看见了许多他曾经用过的物品……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贺谦对着周徐映生气,破骂。
周徐映却吻的更狠了。
贺谦脸颊绯红:……早知道不骂了。
他气的咬了周徐映的手臂,连着咬了许多口。
一道道明显的痕迹,并未让周徐映生气,这一切都令周徐映如此愉悦,舒适。
来自贺谦的生日礼物。
来自贺谦的一切……
次日。
贺谦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时,他抬起手想看腕表,却在手背上看到了红色痕迹,是吻痕……
真是……疯子。
贺谦扶腰站起来,立马去隔间厕所洗漱。
周徐映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后,令秘书去买早餐。
贺谦洗漱好出来时,周徐映的身侧有一张椅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
是给贺谦准备的。
贺谦过去,坐下,吃早餐。
周徐映抬手拿文件,手伸向贺谦,贺谦连着椅子一块往旁边挪。
直到周徐映将手指落在文件上,他才松了口气。贺谦的动作被周徐映捕捉入眼,“不舒服?”
“……?”贺谦不理周徐映。
任凭谁都不能舒服。
吃完早餐后,周徐映再次看向贺谦,“要回家吗?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都行。”
十分钟后,司机抵达地下车库。
贺谦临走前,周徐映从抽屉里给贺谦递了个手机。
贺谦从前的手机。
周徐映将它还给了贺谦。
“有事给我打电话。”周徐映说。
“没事也打。”
“好。”
贺谦离开了周氏,走的时候,给周徐映发了消息:【中午回来吃吗?】
周徐映:【回来的,十一点到家。】
贺谦:【你今天几点醒的?】
周徐映:【没睡过。】
贺谦:【今天晚上忙吗?】
周徐映:【忙。】
贺谦:【那九点回家。】
周徐映:【八点半。】
贺谦:……倒也不用这么早。
贺谦会给周徐映发很多消息。
他看见好看的云,看见绚烂的晚霞,看见奇怪的花……都会拍下来发给周徐映。
周徐映每一条都会回。
贺谦发的更多,更勤。
他十分喜欢这种亲密的关系。
周徐映时刻被需要着,时刻被惦记着。
贺谦渐渐地被赋予更多的权利……
比如,一起出去采购必需品,去超市……
周徐映是个占有欲十足的疯子,这样的退让与权利,是一点点克服自已内心的成果。
周徐映在治病。
贺谦在配合着他治病。
第119章 约法三章
十一月初。
周徐映去祭奠了贺谦的父母,他带了两束花,放在墓碑前。
那天下了点雨,周徐映撑着伞,是一个人来的。
他诚挚地向贺谦父母许诺,他会竭尽所能的照顾贺谦。
只是以后,这个地方,他不能来了。
纸包不住火。
真相终会浮出水面。
要守住这个真相,就只能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周徐映要离开时,原本乌云盖顶的天气忽然晴朗了起来,一束光透过云层洒下……
绚烂的彩虹出现在归家的路途上。
周徐映想,贺谦的父母该是同意了……
他被同意了,获得了照顾贺谦的权利。
十二月份。
整整两个月,贺谦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做周徐映的小金丝雀。
如此安逸的生活,诚然不是贺谦想要的。贺谦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该被束缚在囚笼之中。
贺谦也不认为如今的情况,是囚笼,是束缚。
这只是一条路。
一条走向周徐映的必经之路。
他提着一盏灯,在灰暗的路上走,他不会嫌这条路黑,不会嫌泥泞的土将他的鞋沾湿。
他看见鞋上的淤泥时,只会感同身受的想,周徐映原来过的如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