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奴持刀重生+番外(337)

梁奇烽年幼时被生父凌虐,结果当他执掌了梁家,他根本不会改正梁家的疯魔腐烂,只会另辟蹊径地用新旧手段凌虐底下的韭菜一样的小辈。

梁千业有多奋力上进,亲弟就有多砥砺下流。他在外冒生冒死,窝囊的亲弟只会用着同一张脸在长洛大摇大摆地狐假虎威,多少次在外玩妓嫖优弄出人命,他玩时爽快了,事后的肮脏却全部需要他来料理。就连去年中秋夜游在东区招惹高骊谢漆之事,也尽是那肉瘤招摇。

那废物唯一做过的对梁千业有价值的事情,便是常去烛梦楼。

梁千业被迫去了那里,遇到了谢红泪。

人间才有了颜色。

才有了如今此刻。

“绊住我左手的弟弟死了,死得活该,可这不够。”梁千业苍白的脸上骤然涌出了一点血色,“梁奇烽,梁太妃,梁家,他们欠我一生良多,我不过是想浅浅报复,获得在您眼中不足为道的一贫如洗的自由。”

吴攸静静地听他讲完,最后轻呵一声笑,伸手把梁千业拉起来,嗓音也温润:“梁三郎,想要吴家庇护,可以,但我要投名状。”

梁千业知道他相信了,愿意合作了,于是又跪下乘胜追击地索要新的条件:“世子要什么我都会做,包括当初梁家和韩家联手灭口咸州十六个山村的证据,还有无毒的烟草配方,但三郎除了自由还想向您要一个人。”

让对方相信自己诚心交易的关键一点便是主动交出自己的软肋,知其所求,知其所惧,才能令对方即便怀疑仍然敢放手录用。

果然,吴攸问:“什么人?”

梁千业克制自己的病态粗喘,竭力表现平静:“我想要红泪姑娘。我知道您差遣她去办各种事,我不希望她出事。”

吴攸回忆了片刻,想起之前有不少次去烛梦楼和谢红泪议事,因为他占用了谢红泪的时间,梁千业便在底下等候的事情来。

那时他以为只是豪掷千金的纨绔恩客,和黄金娼妓之间的逢场作戏。

“为什么?”

“我爱她。”

——千金恩客把黄金娼妓云雾滴露似的情意当做了救赎。

*

白涌山的夜晚,皇帝营帐中传来压低的厮磨和警告惩戒。

“你不许再说一个死字!”

高骊有些气恼地圈着谢漆让他停止梦话似的呓语,什么飞雀一年到四年的不计生死,各种人名和死法从他唇齿里闪过,听得高骊头大心悸,只觉这臆想未免也太多太悚然了点。

谢漆被他捂住了嘴,露出一双无辜茫然的漂亮眼睛,流畅的薄肌被圈得潮红,漂亮得紧,视觉和触觉很快又让高骊忘我忘死,只记得饕餮般夺取谢漆的领地。

谢漆体质确实比以前稍弱,半晌后失神得直抖,额上沁出层薄薄的汗珠,亮晶晶地淌入发间,潮潮的眼睛里流露出呆滞的放纵。

高骊想着,他被他摆弄到要傻、要坏了。于是撤开手去亲吻他唇珠,发狠地往里亲,睁着眼看谢漆抖抖地闭上了眼睛,睫毛随着他的呼吸下意识地颤动,好像挨揍的一双蝶翅。高骊的占有欲在这种时刻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谢漆只有在亲吻时会下意识闭眼,明明还有其他更贴近的时候,即便是负距离他也能睁着眼睛看他,却唯独在唇舌亲昵时莫名的羞赧,总要紧闭上眼发抖,仿佛这才是让他灵魂颤栗的敏锐点。

高骊喜欢到要发疯,喜欢到全无理智,蛮狠凶狠地亲着,让他铺散在褥子上的长发因为移位而乱成一团,更让他没能强撑太久就止不住地掉眼泪,高骊这才松开口听他说什么求饶言语,就听得讨糖吃似的委屈控告,控告肚子酸,央求别来了,换来了高骊递增的欺凌。

“谢漆,我爱你。”高骊幸福感爆棚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哪怕谢漆已经失神得听不懂一个字,他还是固执蛮狠地重复着,缠人得密不透风。

他把清冷冷的冰似身躯压成了温热沁汗,在余韵里放过可怜的砧板上的猫,犬齿在他侧颈上丈量一块好去处,挑好了便发着狼性咬下去,咬到脑海里升完天才悠悠松开,胡乱吻舐被自己锐利犬齿咬出的伤痕。

然后他听见了犬齿下猎物的细细嘶声:“我也,爱你。”

高骊一顿,眼睛明亮地死死盯着他,无需多言,灼热地又想压。

谢漆微阖着眼轻轻蹭他鼻尖,小猫讨饶:“明天想进山,陛下,放过我这回。”

高骊咳了两声,老实地抱住他往怀里带,贴贴着依偎解馋:“再说一遍。”

“明天……”

“咳咳!”

“哦……我也爱你。”

高骊闷笑:“乖老婆,多说几次。”

于是告白一句句在怀里生根发芽,高骊心跳炽烈又温柔,舒舒服服地团着他,心想这才对,说什么不详的死,应说吉利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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