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提醒。”派翠西亚格外冷漠地撇开脸,哪怕三皇子大概特意提前喷了口喷,他也感到极其不适。“是你直接找帝国民政局办了我和你的结婚证,也是你自作主张在船上举办了这场所谓的婚礼,至于你的付出,那张假结婚证就是你的回报。”
“把它带回去当你的玩具。”
听到这儿,章纪昭彻底蠢蠢欲动。
原来还能这么得寸进尺。
莱利纯粹是骗婚,拿解平在帝国的假身份办了张结婚证,他是帝国皇子,这种强取豪夺的小事好办极了。解平本身是温和持重的个性,不论怎么和他闹,章纪昭都没见过他真正生气,莱利的所作所为更加证实了这件事。
没有后果的事为什么不做?
跪在男人裙摆下,双手按在自己膝盖上,青年阖上双眼,睫毛颤抖着抬高下巴,高挺的鼻梁骨如愿蹭了上去……
派翠西亚净白的肌肤奇异窜上一层绯,双唇因为高温黏在一起又翕张出小孔,双手自然下垂,竭力控制焦灼才没有去按裙摆,章纪昭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脚踝也被章纪昭冰凉的双手牢牢攥着,动弹不得。
他沉了口气对莱利道:“钥匙给我。”
莱利没有觉察异动,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雪伦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面容向来让他膝盖发软,有时怕得发憷,更多时候忍不住看看她,看不见的时候单凭想象便觉得震颤,无来由的幸福弥漫心头。
想要惹怒她,看平素冷淡沉稳的她展现出更多为人的情绪,但只要她语气稍加严厉一些,便会让有意亲近她的人感到委屈。
“你每次来都只是想要情报。”
莱利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8岁小孩一般哭诉,毫无出息地发出幼兽发泄不得的怒音,“要是我把进门钥匙给你,你不会陪我哪怕一分钟。”
章纪昭抬头用鼻尖蹭着解平,盲人摸象般勾勒出轮廓,逐渐感到应和,他露出促狭的笑,启唇靠着它做出三个口型“坏女人”,这样的官能刺激叫上面的派翠西亚登时蹙眉,朝莱利伸出右手。
是要东西赶人的架势。
莱利定定凝视她一会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金黄璀璨的钥匙,整理好情绪,冷声笃定道:“你爱无能,雪伦姐,你应该去看医生。”
爱无能?
章纪昭心想,莱利根本不知道解平是怎么把两个本该叛逆不羁的弟弟宠成乖崽的。
莱利放完狠话把门砸得哐哐响,章纪昭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有点害怕承担后果,他虽然很想继续,理智告诉他该停。
膝盖骨才离地不到半米,裙摆被掀开,章纪昭不尴不尬停在原地看解平慢条斯理解掉裙撑,随后毫无阻碍地俯视他。
“也对,你怎么会怕警察。”解平仿佛自言自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给章纪昭划定了一条底线并不起作用,这是前所未有的,连他最亲近的两个弟弟都知道不要逾越底线。
他掐住了打算起身的青年的后颈,施力往下按,直到章纪昭埋在他身上。
鼻梁以下全部都未能幸免。
解平松手,手心抚在章纪昭赭红色的发顶上,低眉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表演给我看。”
像鼓舞,他怜惜般轻轻揉着青年的腮帮子,仿佛体贴那种肌肉的酸。
“结束记得_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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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地堡新娘
章纪昭以为自己的爱清纯没有杂质。
既然要得到解平,他就要解平的全身心,炮友情人等角色只能阶段性扮演,他要解平把他当作不可或缺的知己爱侣。
彼时他的_理需求不算太高,还很稳定,只有开录像带才会纾解,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爱,现在发现自己什么都想要。
也许都怪解平,哪里都生得美妙。
这里同样。
章纪昭的眼皮簌簌一抖,喉结滚动,双手做了个放在唇下接着的假动作,朝上挑着双眸,食指抹着水色的唇,平静的声线中夹杂着愉悦:“有点渴,不小心_下去了。”
这时也记不起自己有什么洁癖,甜蜜的心悸让他像被揪紧头发那样兴奋地绷紧神经。
解平挪开放在青年额顶的手掌,无言提内衬,下颌那层与脖颈交界的薄肌上有一颗不易察觉的新生淡痣。看似无动于衷,透白的皮肤却揭穿了他的冷淡,灼热的体温使得男人雪色的面颊泛红。
温存后刻意的冷漠比从未温存过更骇人。
他们这种人不仅对疼痛有极高的忍耐度,对任何可能产生依赖的快_也有不可思议的抵御能力,章纪昭不想自己方才卖力的讨好白白浪费。
这下彻底偃鼓息旗,他站起来去摸解平的手,嗓子像被钳子喇开,卡得他发疼,向来清冷的声线像被磨砂纸磋磨过,喑哑道:“别生气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