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吗?她下意识的想要召唤洛鸿剑,透过空空如也的灵海,那处的小剑已然无了踪迹。
这时她才想起,洛鸿剑因灵力耗尽,被她抛到别处蕴养了。
时舒尘很快便是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小米粥:“前辈,我喂您喝点粥吧。”
水霜简淡漠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时舒尘坐到床边,两根葱白的手指捏住碗中的勺子,搅拌了一会碗中的粥,舀起一勺后,唇凑近吹了吹:“前辈?”
水霜简视线落在勺子里的粥上,一动不动。
时舒尘抿着唇,以为是被自己吹过,水霜简嫌弃,作势就要倒了重新舀一勺。然而,水霜简只是看了会,便是张开唇,仍由时舒尘喂入。
时舒尘惊喜了一下,又舀了一勺吹过后喂到水霜简的口中。
一碗粥很快就被喂完,时舒尘想着要再去盛一碗,被水霜简阻止:“吃饱了。”
长时间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嘶哑低沉的可怕。
时舒尘看了眼碗,将它顺手放在桌子上:“前辈,要喝点水吗?”
水霜简头小幅度的摇了下:“过去多久了?”
时舒尘如实回答:“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了。”
一个月了。水霜简面无表情的闭了一下眼:“后来怎么样了?”
时舒尘知道她问的是在她昏迷后的事情,她斟酌着口吻:“那群人被揭发并非神耀宗人,也不知怎得,后来也就没见过了。倒是夜林宗少主与那群人勾结的事情被挖了出来,夜景被废了。”
水霜简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缓了会,良久才道:“挺好的。”
时舒尘也弯起了眉,笑嘻嘻的倒了被温水递到她的唇边,哄她:“前辈,喝点热水,你唇干的都要起皮了。”
唇上被杯沿抵上,水霜简被动的抿了两口润唇便是移开头拒绝继续喝。
时舒尘无奈的放下杯子:“怎么不多喝点。”
水霜简幽深的瞳孔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时舒尘,女人气质出尘,白衣飘渺。明明是一宗之主,周身却无时无刻萦绕着一股与身份不符的气息。
“不想动。”水霜简哽着嗓子,半晌说了句。
时舒尘无奈的看着她:“喝个水而已。”
说着,她瞧见水霜简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腰间,翠绿色的玉佩正端端正正的挂在那,她动了动手,灵巧的解下玉佩,将其瘫在掌心。
“前辈,您的玉佩。”
水霜简弱弱的抬起手,手指搭在她的掌心,停留了数秒才是拾起玉佩,指腹横扫过玉佩上的古文,温凉的触觉让她稍稍安心了点。
玉佩在她触碰的瞬间,便是快速的变为了白色。
“前辈,你这玉佩好神奇。”时舒尘赞叹的夸了句。
水霜简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握着玉佩,苍白的脸上勾出一抹薄凉的笑,她瞧着时舒尘:“你这段时间的治疗未断吧。”
时舒尘见她突然提到这个愣了一下:“嗯,没断,现在经脉已经不堵塞了,后期前辈再给我治疗一番便是差不多了。”
“是吗?那就好。”水霜简眼色暗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扫过玉佩上的古文。
她给的药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疗效,玉佩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治疗功能。若是单单靠那药品,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每日不间断的吞服,才有可能打通经脉。
眼下,时舒尘却是说已经不堵塞了。
“前辈的手段果然高超。”时舒尘真心的夸赞。
水霜简不露声色的掐了下掌心,不愿过多的纠结,她和时舒尘本就是交易关系。时舒尘是什么情况,本就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何苦陷入这个点中。
她只管能不能治好时舒尘便可以了。
“嗯,好好治疗。”她如是说。
时舒尘察觉到她语气突然的转变,皱了下眉:“前辈可是不开心?”
“身体不舒服。”水霜简道。
时舒尘想到这一个月的昏睡,不疑有他:“我让花辞过来帮前辈看看。”
“不必,我想休息会。”水霜简闭上眼,下了逐客令。
水霜简蠕动了嘴唇,帮她掖好被子,服侍她躺下后退出了房门:“前辈好心修养。”
等她合上房门的刹那,时舒尘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木质的门,她想水霜简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手中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水霜简平身躺在床身,手举过头顶,怔怔的盯着那枚玉佩,上面的古文上出现一层虚影,她一顺不顺的看着虚影的演示,神情莫辨。
再一次放下玉佩,她的目光清明了许多,指尖顺着玉佩上的纹路描摹。
时舒尘绕过碧帘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站在窗边,越发觉得不对劲,手中一道灵识飘出,很快,房门便是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