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衍听到声音，视线落到那颗脑袋上，眸子里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
只是行为上并没有那么温和。
在楚弃为数不多的识人经验上，在一群饿狼中找到了一个看来很温柔的人，为自己找到了一块栖息之所。
可惜，只看长相也只能看出表面。
三个月的相处让楚弃不太理解顾衍这个人。
一个温柔的人不会在与一个人相处三个月之后，床下的交流屈指可数。在床上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算得上粗暴。
对顾衍来说，楚弃似乎只是情人，履行义务的情人。
人乖巧漂亮，要的不多，只要吃住。话也少，不逾矩，简直满足了顾衍的所有要求，他这三个月里除了最开始的几次，后面都会赞叹于自己的眼光，挑了个尤物放在家里。
顾衍为什么会答应，说句很俗的，他喜欢楚弃的眼睛，漂亮，怯懦和紧张充斥着，但说出的话又胆大包天，激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好奇，但仅仅是好奇。
正是因为这份好奇他将人收入囊中，或许这是商业对手送来的小奸细，又或者是什么人送来的小东西，他看上了，便得到了。他自有办法把楚弃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东西，直至厌弃。
楚弃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抱枕，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而后跟在了顾衍先行上楼的身影后。
一楼客厅的灯亮堂堂的，顾衍上了二楼之后发现了这点，看着上完一层楼梯都有些喘气的人顿了顿。
很难想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可以差到这种地步。
但他可以撑得住床上运动，顾衍确认这点之后便不在意了。
楚弃不知道顾衍为什么停住了，不进卧室，只是静静站在楼梯口，人看起来很呆。
顾衍脾气很好，关灯这种小事楚弃忘了他可以代劳。
顾衍下楼去关了灯，又上楼，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路过楚弃身边走过发现身后没有跟来的脚步声。
“怎么不跟上”
黑暗中的楚弃手紧紧的抓住栏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从黑暗中汲取一丝微弱的光明，每一次呼气则像是在试图将恐惧排出体外。
“您可以抓着我的手吗？”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楚弃第一次对自己的金主提出要求。
第4章 楚弃，楚弃…
顾衍带着浑身颤抖的楚弃走进卧室，打开灯，光亮猝不及防的充斥了整个房间。楚弃像是快被溺毙的鱼突然得到了一丝空气，挣开顾衍的手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与自由，胸膛剧烈起伏。
顾衍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情不算太好，眸子中的笑意变淡，视线落到狼狈的楚弃身上。
并不好奇楚弃的反应，就像当初他不好奇楚弃的来处，目的。
漠不关心。
甚至于赞叹于楚弃的漂亮，不得不承认楚弃是个美人，此时的模样更显可怜，更易激起他人的施虐心，想在他白瑕如玉的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想到这里，顾衍的眸子暗了暗带上了一丝情欲，却还是压制着给了楚弃一段时间恢复。
他两天没过来了，今晚想得到一个美妙的夜晚。
另一个人的身体素质自然是要跟得上。
五分钟之后顾衍换好睡衣走了出来问道“洗干净了吗？”
楚弃下意识点了点头，意识到顾衍没在看自己又赶紧出声“洗干净了”
顾衍坐在床上，看着一身冷汗的楚弃，温声道。
“麻烦再去洗一遍，快些”
嗓音温柔，该是说出情人间的温声细语，但每个词却又充斥着冰冷和无情。
这便是顾衍，在同龄人还在长辈的庇佑下做二世祖的时候，顾衍便一人撑起了整个顾氏，又怎么可能是面上温润如玉的绅士呢。
*
第二天楚弃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每一寸肌肤都承载着昨夜激烈情事的余韵，酸痛异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和深刻。昨天折腾到很晚，晚到楚弃晕过去的时候看到窗帘缝隙透过来的一丝光亮。
楚弃麻木的捡起睡衣套在自己身上，身后传来的粘腻感让他不太舒服，但他依旧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给自己洗一个干净舒适的澡。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地望着，任由思绪在空白的空间中游荡。等身体慢慢缓过来。
暧昧的痕迹散落在身体各处，两条腿软的像是不是自己的。
顾衍先生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实际上有些粗暴。楚弃有些沮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