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丞眯了眯眼睛:“我吃醋?”
沈佑嘉理直气壮道:“你都跟我分房住了,还说没吃醋?”
“难道不是你提前通知的剧组要两个房间?”
“……”还真是!
沈佑嘉底气不足地嘀咕:“那不是要避嫌吗?”
严开丞被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逗笑了,他拍了拍沈佑嘉的肩膀,回身收拾行李。
沈佑嘉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背影,“哥哥,你超帅的。”
严开丞微顿,一本正经道:“我知道。”
“……”
沈佑嘉哼道:“你还说你刚才没吃醋?”
“不至于。”严开丞回答:“只是很少见你夸人夸这么直白。”
沈佑嘉:“那是因为徐廷真的好看,我就不信你没这么觉得。”
“这个确实。”严开丞点头:“他确实符合这个角色,比丁正熙还要适合。”
沈佑嘉想起一件事:“你刚才叫他师哥?”
“嗯,我们一个专业的,他大我一届。”严开丞说:“他是话剧演员,没怎么拍过戏,专业能力很强。”
沈佑嘉眯眸,质疑:“你怎么这么了解?”
“你猜。”
“哼。”
“李老师和燕导刚才说了,笨蛋。”
在剧本中,路璁为林山青画了很多幅肖像画,但在现实中,这个重任只能交给沈佑嘉。
沈佑嘉问燕岭:“要画多少幅?”
“越多越好。”燕岭沉吟。
沈佑嘉答应得很轻松:“好。”
燕岭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地开口:“你知道路璁是留洋回来的吗?”
“你说剧本?”
“嗯,所以,他会为林山青画很多裸/体画。”
“……”沈佑嘉猛地回头,压低声音道:“这我要怎么画?”
燕岭道:“考虑到文艺片的朦胧感,不用全/裸。”
沈佑嘉松了口气:“这好办,回头你给我几张他的照片就行。”
燕岭打趣:“哎,你画别的男人,开丞不会吃醋吗?”
“哦呦,那醋得不得了。”沈佑嘉神神秘秘道。
燕岭讶异地扬了扬眉毛:“是嘛?开丞还有这一面?”
沈佑嘉转着笔,轻描淡写道:“那你看。”
燕岭逗小孩儿逗够了,正色道:“我听你搁这儿吹。”
沈佑嘉正要狡辩,就被燕岭拍了肩膀:“看那边。”
沈佑嘉顺着方向看过去:“什么?”
燕岭:“徐廷。”
只见下雨的窗边,徐廷忧郁地站在那里,那张很有故事感的脸写满愁绪,雨丝与他整个人交融,画面出尘的静敛。
燕岭啧啧称赞:“老李这眼光没的说,快去,把他这样子画下来。”
沈佑嘉微微皱眉:“可他看起来心情不好,我们贸然过去会打扰他吗?”
燕岭还在称赞:“这脆弱感绝了,相机呢?我的相机呢?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相机,别让他走了。”
不得不说,缭绕雨雾中,美人靠窗站着,堪堪落泪的样子看得人几乎于心不忍。
“徐老师,在想什么?”来到徐廷身后,沈佑嘉斟酌着开口。
徐廷仍然望着窗外,回答:“我在想,雨下的这么突然,我挂在外面的内/裤要重洗了。”
沈佑嘉:“……”
不食人间烟火的滤镜顿时碎了一地。
晚上,严开丞回到酒店,发现沈佑嘉正在画架前画画,他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太顺利。
“吃饭了吗?”严开丞走过去问,看到了画架上的人:“在画徐廷?”
“嗯,燕导给的工作。”沈佑嘉小声抱怨:“画了一下午,我手腕都酸了。”
严开丞替他揉了揉手腕,“洗个澡,歇一会儿。”
沈佑嘉往后靠在严开丞怀里,他闭上眼睛,故意道:“哥哥,你知道我还要画徐老师……人照吗?”
严开丞摩擦着沈佑嘉的腕骨,从容道:“我看过剧本。”
“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沈佑嘉从严开丞怀里起身,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严开丞:“你还欠我一幅画。”
严开丞最初没反应过来:“哪一幅?你的画不都在二楼?”
沈佑嘉圈住严开丞的脖子,语调暧昧:“艺术、画。”
这个断句很巧妙。
严开丞眸光微动,想起来了,他当年哄沈佑嘉的时候确实答应过他这么一件事。
“有吗?”严开丞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打算走开。
沈佑嘉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笑眸弯弯:“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严开丞:“别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佑嘉哼唧道。
严开丞:“什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