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淡定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沈佑嘉抬头笑道:“你不是不喜欢穿睡袍吗?”
“没说要穿。”严开丞简洁道。
“没……沈佑嘉神色微顿,意识到不对劲:“开丞,……
严开丞直接俯身,吻住沈佑嘉的同时抬起身子,将沈佑嘉压在身下。
沈佑嘉偏脸躲开,惊诧道:……认真的?”
严开丞翻身跪撑在沈佑嘉身侧,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佑嘉,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慵懒的尾音像一把勾魂摄魄的勾子。
“你在发烧。”沈佑嘉按耐住性子,加重语气提醒他。
“是低烧。”严开丞的表情满是不以为意,他的指尖摩擦过沈佑嘉的唇线。
沈佑嘉觉得不妥当,皱眉道:“不行,不……
“听说发烧感觉会更好。”严开丞打断沈佑嘉的话,与他额头相抵,亲昵地蹭了下,低声哄道:“你想试试吗?”
沈佑嘉被严开丞一句话说得大脑空白,他怔怔地看着身上的人,难得流露出几分无措,似乎还掺杂着几分难耐的欲/念,呼吸逐渐加重。
这实在不怪他。
严开丞的睡袍本就松松垮垮,沈佑嘉能看清楚他起伏流畅的脖颈和锁骨,男性的性感身躯在睡袍中蓄势待发,惯常强势禁欲的撩拨起来,像是雪崩一般,冷冽且一发不可收拾。
“试试,好吗。”严开丞问得不容置疑,他轻巧地捏起沈佑嘉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顺势吻到沈佑嘉耳边。
沈佑嘉的眉间隐忍复杂,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声音稍显沙哑:“哥哥,你在生……
严开丞握住他推拒的左手,按在枕侧,低头靠近:“Juice,maybe you want to have sex with me ——”末尾音节被蛊惑般拉长,掺杂着宠溺笑声的呢喃仿佛在舌尖上缠绵,低沉动听:“until dawn?”
沈佑嘉被激得眼眶发热,他发狠般抬起右臂,严开丞适时握住他的右手,同对付他左手一样,也按在枕侧。垂眸欣赏着沈佑嘉不明所以却直白明亮的双眸,严开丞的声音低缓从容又不容置疑:“我自己来。”
沈佑嘉睁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到严开丞的唇舌再次探进沈佑嘉的唇齿间,一个灼热,一个温凉,缓缓交融。
沈佑嘉几次按捺不住地想夺回主动权,都被严开丞压制住了。
“哥……沈佑嘉握住严开丞的手,眸中含怨:“你也就会欺负我……!”说完,他湿漉漉的星眸望着严开丞,似乎真有泪水在眸中打转。
严开丞微愣:“……”至于吗?
趁严开丞晃神的功夫,沈佑嘉眸中的泪光变成精光,他忽然翻身,两人的位置调转。
“……”严开丞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自己宠的,“没有下一次。”只能走形式般地威胁一句。
“啊?”沈佑嘉先是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笑了起来,他在人耳边暧昧吹气:“哥哥呀,你这不是逼着……ntil dawn吗?”
“……”
顾及到严开丞的身体,沈佑嘉只是嘴上过过瘾,行为上并没有太过火。
后半夜,沈佑嘉不放心地醒了好几次,他不时地摸着严开丞的额头,好在严开丞没有再烧起来。
第二天清早,沈佑嘉起床煲粥,切青菜时,他回忆起严开丞昨晚的样子,心想,如果哥哥能配合他的节奏,像昨晚那样,也挺有意思的。
可是哥哥太坏蛋,总喜欢看他丢脸的样子。
要不,等哥哥好了再商量商量?
该说不说,沈佑嘉是很会恃宠而骄的。
煲上青菜排骨粥,沈佑嘉端上一杯温水回房,严开丞听到动静,翻身起来面对着他,“起了。”
“嗯。”沈佑嘉上前,忽然留意到床头柜上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沓熟悉的明信片。
昨天太晚没注意,此时,沈佑嘉放下水杯,迟疑地拿起一张明信片,“这……他往背面看,看到了自己的字迹,一时惊讶:“怎么在这儿?”
严开丞也拿起一张,随口打趣:“不能在这?”
“我都寄回纽约了!”沈佑嘉不可思议地扒拉着盒子:“还真的……么回事?”
严开丞往上靠了靠,回答:“Frank寄来的。”
沈佑嘉赌气般把手上的明信片往盒子里一扔,嘟囔:“他倒是会做顺水人情。”末了,他意味深长道:“噢~你昨晚那么主动,是因为这个啊?”
“……”
沈佑嘉笑眯眯地讨价还价:“明信片嘛,我可会写了,那能不能十张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