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雾跟着他一起激动,又因为滞空的不安连续拍他的肩:“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
宋疏辞却直接把他抱到了桌上,双手撑在他身侧开始吻他。
宋疏辞一直都特别喜欢把他抱到桌上亲,因为他总是亲起来就没有个节.制,但是低头久了脖子又累,他家这个书桌的高度刚刚好,能让两个人的角度都很舒服,吻多久都可以。
那天他们缠绵的时间格外长,或许是因为暂时没有压力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又能在一个地方读书、朝夕相见了,两个异地一年的人都积攒了太多情绪想要剖白。
十八岁的小伙子都血气方刚,这样的亲吻无异于是某种催化,压抑太久的情感在刹那间爆发得彻底,吻到情深处时,他脱力地趴在宋疏辞肩膀上喘息,而后宋疏辞的手贴上他的后腰,问了他一句:“可以吗?”
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缓慢地点了点,宋疏辞就把他抱到床上。
第一次是有点痛的,但那种痛感简雾已经快要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两人滚上床的时候是白天,结束时天已经黑了,他精疲力竭,满脑子都是空白,空瓶的润.滑瓶子被丢在床上,床单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染湿了一大半,宋疏辞揽着他,一根一根亲吻着他的手指。
“你不专心。”
宋疏辞咬了他的喉结一下,让陷在回忆里的简雾蓦然回神。
他还没来及为自己的分神找一个借口,宋疏辞忽然按上了他情.动的地方,简雾没忍住身体打了个颤,跟着在他耳边泄出一声轻喘,听到宋疏辞在他耳边低哑地问:“你在想什么,这么激动?”
简雾有些难以启齿,偏开脸去躲他的追问。
宋疏辞又往前搂了一把,更强势地把他揽进怀里。
桌面上的扑克牌因为这一顿拥挤移动散落了一地,宋疏辞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着,吻得格外强势。
很快,那细细密密的吻便不再愿意局限于唇瓣,宋疏辞向上吻他的鼻尖,眼睛和额头,又向下吻他的脖子,衔着他脖颈上的皮肉不轻不重地咬,麻酥酥的痛和痒顺着皮肤弥漫了整个心口。
简雾有些难耐地攥了一下自己胸口的衣服,宋疏辞却猝不及防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看见宋疏辞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头扶起椅子面对面地坐在了他身前。
椅子比桌子的平面要低,他这个角度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宋疏辞的脸,他目光有些游离地低下头,准备问他什么意思,可他还没开口,宋疏辞坐在滑轮椅上突然往前滑了一步,然后无比娴熟地分开他的腿,双手抓着他的小腿把他往自己那边拖了过去。
桌面和简雾的裤子都很光滑,摩擦力实在太小,宋疏辞的手劲儿又大,简雾根本没办法控制,身体就滑到了宋疏辞的鼻尖。
简雾眼睫颤了一下,双手撑在身后,下意识想合上腿,宋疏辞却往前凑近了一步,直接用肩宽顶开了他。
他听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湿润的触感。
宋疏辞伏在书桌上,像是在品读什么学习资料或是学术论文一样,品读桌上的他。
简雾腿和腹部的肌肉都绷得发紧,他咬着手腕不让自己出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太出乎他的预料,让他的大脑也有些发懵。
等宋疏辞抬头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他湿漉漉的眉眼,和被汗染湿的额头,浓.稠的液体从他脸上淌下来,水意让他的眉色和发色显得更黑,连睫毛都是黏糊潮湿的,面容俊美的男人脸上带着点沉迷的神色,信手抽了张纸巾抹了把脸,然后起身又抱起了他。
身下一轻,好不容易被简雾的身体烫热的书桌再次和他分离,天旋地转之中,他的后背贴上了柔软的被褥。
两人鼻尖贴着,呼吸交错间,简雾在宋疏辞脸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他把床单抓成了一朵绽放的花,垂眼看着宋疏辞落在他裤腰上的手,咽了口唾沫。
“你没换衣服,也没洗澡,”他的嗓子有点哑,“你说不能穿外衣上床,有细菌。”
宋疏辞像是被他逗笑了,可因为着那一脸浓重的情.欲,又让这个低笑显得格外令人昏头。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没有买润滑……会痛。”他帮他拉上拉链,坐回书桌前,“歇会儿吧。”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得每一声呼吸都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