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冷?”
“不。”
司徒尽怎么都感觉对方有些奇怪,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身边人。
“快到你的地报价了,专心点。”司徒尽提醒说。
白照宁嗯了一声,可面对兜里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待会他连举牌报价的办法都没有。
他紧紧盯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祈祷着自己快点冷静下来,否则就要被看出端倪了。
可是根本冷静不下来。
“司徒尽。”
听到身侧人的低唤,司徒尽撇头过去:“嗯?”
“待会你来报价。”
“你确定?”
“嗯,你随便抬,我付得起。”
司徒尽没有再多问,直说了个好。
台上的主持人说出“北湾区11号”时,台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等到起拍价出来时,立马就有人加价了。
司徒尽一直没什么动作,直到不远处的周观止说了个一千九百万。
“两千万。”
听到这声音,周观止看了过来,透过薄薄的镜片,他还看到了白照宁。
周观止眉头动了一下,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两千五百万。
紧接着抢拍还在继续,司徒尽却没有再继续,拍卖价已经超过四千万了。
“要抬亿了。”司徒尽压低声音。
白照宁没回话,司徒尽转头看他,只见对方额头全是汗,嘴缝绷得紧紧的,完全心不在焉。
“你能接受抬多少。”司徒尽有些迟疑。
白照宁短促的呼了一口气,“我说了,你随便抬。”
“行……”
加价声直到被哄抬到一个亿时才少了一些,后来周观止放出两亿两千万时,全场都静音了。
本以为这块地皮应该要进周观止的手里了,司徒尽才踩着最后一锤抛水说了个三亿。
周观止看了过来,却只是笑笑,没有再周旋下去。
这无惊无险的拍卖就到此结束了。
等司徒尽去处理完拍卖的相关事宜后回来,想找白照宁签字时却又找不着人踪影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商页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以自己的名义先把这块地皮盘了过来。
在回去路上,司徒尽连续打了白照宁几个电话才打通,结果接电话的却另有其人。
“你是谁呀?”
“你又是谁,白照宁人呢!”司徒尽有些火大,每次有事就找不到人,搁谁都不高兴。
“你先说你是谁我才能告诉你。”
司徒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电话那头是个omega,“我是白照宁的丈夫,现在让他接电话。”
“白,白总他不在我这儿……”
“那他手机怎么在你那?”
“他应该是来了的,但是我没见着,就看到了他的衣服和手机。”
“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报了个地址,司徒尽立马就掉头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一间套房门口,敲门半晌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这个omega司徒尽没见过,但对方身上的甘桃味信息素他可不陌生。
他和白照宁去领证那天,白照宁身上全是这股信息素味儿。
“我说了,白总他真的不在……”祝然被面前这个alpha的气势给压得有些不敢说话。
司徒尽径直进屋,然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看见白照宁今天穿的那套衣服随意丢在沙发上,确实什么人影也没有。
“这是你家?”司徒尽问omega。
祝然摇摇头,“不是,是白总的房子,他昨晚让我今天在这等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尽指着沙发上的衣服问。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听到白总的手机响了我才醒的。”
司徒尽只好转身离开,却又听见了什么声音,他顺着声音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浴室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但浴缸水是满的,正顺着缸沿溢出来,空气中也全是白照宁的弗洛伊德味信息素。
司徒尽走后的两个小时,祝然再来打开浴室门,然后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叫什么。”白照宁靠在浴缸里,声音懒洋洋的。
祝然先是咽了咽口水,才喜上眉梢:“白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白照宁朝人勾了勾手,“过来吧。”
“哦。”
祝然乖乖过去跪到浴缸边上,“要我给您捏个肩膀吗。”
“不用。”白照宁手搭在对方背上摸了摸,“进来吧。”
祝然点点头,然后红着脸脱掉睡衣踩进了浴缸里。
情热散去后,两人一同依偎在浴缸里喘事后气。
“白总,今天尽总来过。”
“嗯,我知道了。”
祝然打量着对方的脸色,“真的没关系吗?”
“你觉得他怎么样。”白照宁伸手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烟和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