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是这桌上里唯一一个实打实的beta,但受家庭基因影响外形相貌却并不普通,程卓家里从清行商,家底很是雄厚,为人也大方客气。
其实这里,只有他跟司徒尽差点意思。
司徒家是世代从政,他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来说司徒尽的人生应该是风光无限的,但他却在几年前曾经犯过错误留下了案底,后来无缘政界了。
只有他白照宁,家被偷了,妻被抢了,只能守着生母留给他的百年企业撑着最后的颜面,在钱不值钱的圈子里过着纸醉金迷的表面浮华。
其实他和司徒尽走到一起,目的纯粹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一个名声,这里根本没有人稀罕能挣多少钱,他们想要的是扬眉吐气和风生水起的过人一等。
所以,白照宁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或许可以试着拉拢了一下司徒尽的朋友。
思前想后,还是程卓合适,这人热情也没心眼,对他印象也好,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合作合作。
说干就干,饭后白照宁主动找程卓搭话,还把猫抱过来,不过程卓陪衬了一下就没别的意思了。
白照宁感觉这条路应该是走不通了,于是作罢。
“我可以抱抱吗。”纪俞突然出现。
“可以的。”白照宁有些意外的把猫交给对方,“它刚绝育,可能有点心情不太好。”
纪俞笑笑,“我养过猫,放心。”
两人于是坐下来交流了一下养猫心得,司徒尽给几人泡茶的间隙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免有些意外。
时候不早了,司徒尽出门送两人离开时,白照宁的猫还追着纪俞走了一路直到人家上车。
“路上小心。”司徒尽只能把猫抱起来,以免待会儿乱跑出事。
纪俞说好,又问:“有空还能来看看猫吗。”
“看猫还是看人。”司徒尽毫不遮掩的干脆一语道破了。
纪俞也没有感觉很尴尬,他抿了抿唇,很是自然道:“看猫。”
“不看人?”司徒尽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纪俞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人也看上了。”
“要我转达他吗。”司徒尽很是大方问。
纪俞失笑,“开个玩笑。”
“……”
“这种事还是要自己转达吧。”纪俞随即补充说。
司徒尽点点头,“说的也是,回头见。”
“走了。”
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自家院子,司徒尽陷入了沉思。
纪俞这个人竟然看上白照宁了?这意味着什么,姑且不论他们之间的情谊,难不成纪俞在暗示他这算是一种等价交换吗?
可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和白照宁不是那种关系。
正当司徒尽摸不着头脑时,一回去白照宁就敞开了跟他说:“我决定跟你离婚。”
司徒尽愣了一下,才把猫放地下,“离婚?”
“对,越快越好,我希望是明天。”白照宁坐在沙发上向猫张开了手。
难怪不需要他来转达,纪俞这下手速度也太快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人抓到手了,原来白照宁吃这一套。
“离婚可以,但是这个关头不行。”司徒尽坐到沙发对面,“我们的子公司就要上市了,这事不妥。”
“我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私底下离,不公开。”
“不公开就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了。”
白照宁扶额,无奈:“我不跟你离婚我怎么和别人结婚?”
“你明天结?”司徒尽突然有点佩服纪俞,白照宁这种角色都能秒拿下。
白照宁点头,完全不含糊道:“我们什么时候离成,我就马上结。”
“纪俞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关他什么事?”
司徒尽一怔,“那你结婚的意思是?”
“你管我什么意思,反正我明天找谁结都一样,除了你都行,听明白没有。”白照宁无心解释了,“准备一下吧,明天去民政局。”
对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决定让司徒尽根本不想去理解,他只知道如果他们就这样轻易离婚了,那么两人长达半年以来所付出的心血很有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更甚的话,他很难不去揣测最后这个果实会不会完全落到白照宁手里,亦或是…纪俞手里。
“不离,这事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协议也写得清清楚楚,两年就是两年。”
白照宁早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于是也毫不担心的说:“大不了全赔给你,子公司也给算你一个人的行了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离婚行不行?”
对方越是这么说,司徒尽感觉越有诈,活在这个圈子里的,没有人只长了一副心眼,除了程卓。
况且白照宁的处境要比他为难得多了,他会甘心颗粒无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