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骥想。
离开夏夏,跑去北美,就是个错误。
就像是磁极。
南极和北极相隔一整个地球。
却还是相互吸引。
夏泽笙说不够。
其实不用夏泽笙说,多少次亲吻都不够。
秦骥又一次亲吻了怀里的人,这次不是浅尝辄止,倒像是猛禽在觅食,夏泽笙的身上带着绝无仅有的香气,拥抱夏泽笙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到很渴。
好像只有用力地亲吻夏泽笙,吸吮他的舌头,品尝他的唾液,揉乱他的气息,才能够暂时的缓解这种饥渴症。
可是这不够。
更强烈的渴望涌上来。
让人饥肠辘辘。
他不顾上其他,像是个濒死之人,眼前只有夏泽笙……还未抵达的烦恼和过去带来的创伤一直在脑子里嘈杂的叫啸,可是它们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
世界很安静。
只有夏泽笙。
宽大的办公桌有些凉意,他抱着夏泽笙像是抱着神龛,小心翼翼地落座于其上,夏泽笙的皮肤在贴近大理石桌面的时候起了鸡皮疙瘩。
“冷。”夏泽笙在他耳边说,然后又吃吃笑了,“不过我知道你会让我很快热起来。”
……真的,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要命的。
他企图离夏泽笙更近一些,可是在他贴近的时候,夏泽笙又用脚尖抵住了他的肩膀。
“我这个人脾气爆,你以后再敢这么不告而别,我就真的要炸的。你别后悔。”
他握住了夏泽笙的脚踝。
脚踝也如主人一般好看,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他亲吻了脚踝内侧,仿佛骑士亲吻了自己的王子,印下了承诺。
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
夏泽笙眼神一下子荡漾了。
拽着他的领子说:“来,让我暖和一些。”
极乐之地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拒绝这样的要求?
商场上他几乎无往不利。
在夏泽笙的怀抱里,他一败涂地。
秦骥感觉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残存不多的理智高悬于上空,焦虑地敲打着不安的鼓点,妄图让他撤离。
另外的他,早就已经迷失在夏泽笙的双眼中,心甘情愿,坠入甜美之境。
【---这里是长佩规则的禁区---】
夏泽笙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回想了一下他们刚才做过的荒唐事。
在骐骥总部大楼的顶层,一会儿是办公桌,一会儿是玻璃窗,还有沙发……最后才挪到这个后面的休息室里来。
办公桌是大理石的。
落地窗是钢化玻璃的。
那个沙发是皮的。
不得不说……都真的好冷……当然,秦骥都恰到好处地让他热了起来。
夏泽笙摸了摸乏力的腰,翻了个身。
就看见秦骥在窗边的躺椅上坐着,戴着眼镜,亮着落地灯在看材料。
认真的男人最性感。
刚才玩得挺狂野,现在工作得极其认真的秦骥依旧很性感。
他撑着下巴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秦骥摘下眼镜,问他:“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一涵送过来。”
夏泽笙摇了摇头:“我控制饮食呢,再胖下去杭巍要杀了我。”
秦骥奇怪地看他。
“我觉得你现在刚刚好。甚至还有点瘦。再胖一些抱起来会更有手感。而且吃多一点体力会更好。”
他用手比画了一下,很认真地分析。
夏泽笙:“……”
他决定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不喝酒?”
秦骥道:“我只是不喜欢喝酒。”
“没这么简单。三次了,第一次我们俩相亲吃饭那次,我给你敬酒,你没喝。第二次我在阳台上喝酒,你没陪我。第三次,在剧组,吃小龙虾烤串儿,氛围那么好,你杯子都端起来了,还是没喝。为什么?嫌弃我?”
秦骥沉默了片刻。
“因为我父亲喝醉了就会发疯。”他说,“平时看起来很无害,一喝酒就像变了个人,会家暴我母亲。”
*
房子很大。
但是无论怎么躲,都会被秦飞鹏找到。
从最偏僻的地方,拽着母亲的头发一路拖行到客厅。
用最恶毒的语言,最残忍的方式,殴打……甚至不能算殴打,虐待自己的妻子。
等醒来了,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忏悔自己的错误。
一次又一次。
一年又一年。
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竭。
*
夏泽笙一愣。
他这些天一边生气一边琢磨那天晚上的事儿,把所有的细节都捋了一次,才对秦骥不喝酒这件事记忆犹新。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你不用自责,你又不知情。”秦骥顿了顿,面色如常,“而且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