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牧洵,他的样子,没有一点他在生理课上了解到易感期中alpha的攻击性,反而在他面前格外温和。但就是这个样子,看的喻灼心里一疼,同时也觉得牧洵这个样子特别逊,明明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凭什么就只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而他面临了这样的事情就想把他推开。
“让我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喻灼抬手随意的将自己后颈上的阻隔贴撕了下来,赌气一样扔在牧洵身上,他一只腿压上了床,身体前倾,幽深的眸子半敛,一只手抬起牧洵的下巴,“况且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你说走我就要走。”
牧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喻灼,那眼神幽深莫测,平静之下蕴含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喻灼,你别后悔。”
喻灼知道他这是终于妥协了,几个月来头一次将自己的信息素主动释放出来,甜腻的果香瞬间和alpha信息素缠绕在一起,牧洵眼睛一沉,盯着那片主动在他面前袒露的位置,大手一伸,将喻灼拦腰禁锢在怀里,背对着,他终于急不可耐的咬上了喻灼的后颈。
距离上一次临时标记,还是一个月之前,其实时间不久,但牧洵却觉得已经很远很远了,加之喻灼这一个月来一直用阻隔贴贴着,他暗地里不知多少次就想把它给撕下来。
牧洵有两颗尖锐的虎牙,只是因为他平常不怎么露齿而笑,许多人都不知道,而喻灼则是通过“亲身经历”才知道这对虎牙的厉害。
如果说打抑制剂是像被人用钢针扎破脑仁的痛不欲生,那么牧洵的标记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欲/仙/欲/死的凌迟,一刀一刀下去,密密麻麻,不是像割在肉上,像是触及到了某种神秘的地方,让他的脊柱和尾椎骨全然是酥麻一片,注入体内的alpha信息素因为比平常都浓郁很多,冲撞进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忽然有点气喘。
“……你慢点。”喻灼胳膊肘挣扎了一下,想要倾身往前爬,却被牧洵捞着腰抓了回来。(审核!脖子以上,脖子以上,仔细看啊)
牧洵不说话,然而令人脸红暧昧的标记声音,却在静谧的房间中响起,气氛无端的从剑拔弩张变得黏稠,喻灼没了话,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见喻灼不动了,牧洵一只手狎昵地摩挲着他的脖子,喻灼的短袖本来弹性就很大,被牧洵的手轻轻一扯,那双不安分的手就钻进了喻灼的衣服里,雪白的皮肤瞬间露出来大半。
感受到肩头一凉,喻灼可急了,他这是疯了么?!
咚咚——
敲门声骤然传来,喻灼警惕着看向门板,感受到牧洵忽然把手抽了出来,又换到他的腰部,手部的力气更大,活像要把他给勒死。
“小灼,小洵是不是在你屋里,我给他拿了点发烧的药,还有热水,你让他出来喝了吧。”张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身后的牧洵好像终于标记完成了,恋恋不舍的把虎牙给抽了出来,但是依旧没动,粗重的气息扑在喻灼的脖颈上,牧洵恍若未闻的又低头添了他一口,把喻灼脖颈上析出的血液给添了个干净。
喻灼:“……”
喻灼头晕眼花,身上根本使不上力,他用力使劲虚虚地推了牧洵一下,声音嘶哑:“回话啊!”
牧洵一愣,贴着喻灼的耳朵说道:“回什么?”
“……草,”喻灼偏了偏头,“松开!”
“——小灼?你在里面吗?”张妈心里直打鼓,他明明听见喻灼的房门打开了。
“在。”正要推门进去,张妈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句话,声音有点虚浮,像是生病的人是喻灼一样,让张妈吓了一跳,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喻灼说——
“张妈,我有点困,牧洵在洗澡,等会我们就出去吃饭。”
张妈犹豫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喻灼最不喜欢别人不经他的同意就擅自进入他的房间,这话就是逐客令的意思了。
“行,饿的话记得出来啊。”张妈最终是撂下一句话离开了。
“……出去?”牧洵嘴唇在喻灼的脖颈以上四处游走,咬着他的脖子,舔着他眼角的酡红,沙哑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意,“你要去哪?不许走!”
牧洵从来都没对喻灼说过这些话,他也没想到一个易感期会让一个alpha本性大变,不,喻灼此时更相信是本性流露。
“去你的……”喻灼浑身发软,根本没什么力气和牧洵吵,“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牧洵没有半分思考回道,“永远。”
“……永个屁。”喻灼算是知道这种时候是靠不上牧洵能清醒一下了,只能费劲心思地从混乱的脑海中捉出一点理智,思考着怎样应付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