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喻灼的信息素！
牧洵警惕得看向喻灼周围，幸好，周围的人都是beta，现在信息素还不是很浓，他们自然是闻不到。不过……牧洵看向坐在教室左前方的张炀，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张炀应该是这个教室里除了他和喻灼之外唯一的一位alpha。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牧洵抬眼看向时钟，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什么都会发生。
许是因为牧洵目光的存在感太足，无聊一天早就困倦不已的监考老师也被他的目光吸引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学生怎么回事？一天的眼睛就是不在试卷上，反倒是盯着别处转来转去。
牧洵被老师一盯把目光收起来，周身的信息素明显有变得浓郁的趋势，他扫了一眼张炀，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笔，身体僵直着，似乎也像是被影响到了。
哗啦——
牧洵忽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有点急，把周围昏昏欲睡的人吓了一跳，以为终于要收卷子，终于要回家洗洗睡了。
然而牧洵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卷子走到讲台，伸手把卷子递给监考老师。
“老师，我朋友不舒服，我想提前结束带他回去看病。”
监考老师是一名年纪稍大的物理老师，都快要退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这么奇葩的理由试图提前结束考试回家的。
他上下把牧洵审视了一番，牧洵那表情可不像是来和他商量的，摆明自己就要走。于是监考老师推了推眼镜，作势要用这张空白卷子把他赶回去。
然而——
然而……
年老的监考老师再次推了推眼镜，不明白为什么这张答题卡上清清楚楚的写满了答案，虽然说字迹有些潦草，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答案正确与否。
物理老师兼命题老师不信邪，反反复复地把答题卡看了几遍，发现连他刻意更改设置的陷阱这个学生也都顺利发现并解决了，绝对不可能是作弊的，因为卷子本身就是原创。
牧洵这边着急的看着监考老师变幻不定的表情，连忙道：“老师，答题卡交给你了，我先带着喻灼走了。”
说完，牧洵便不再管监考老师，去喻灼的位置把他扶起来，果然，额头很烫。
“喻灼，醒醒，我们回家。”
见喻灼还没什么反应，牧洵把他扶起来，一边拿着他空白的试卷递给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活了这么大岁数，一下子被张两天差地别的试卷冲击还不够，看到喻灼那张苍白虚弱的脸更是被吓得不行，连忙道：“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牧洵看向垂在自己肩膀的喻灼，摇摇头：“没关系老师，我们住隔壁，我顺便把他送回家。”
监考老师脸上的皱纹拧在一起，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牧洵直接把喻灼拦着肩窝抱着起来，转身不管不顾地直接走了。
牧洵的手还没完全恢复好，把喻灼抱起来完全是怕他控制不住信息素引起别人的猜测。实验楼在五楼，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凭着一只手把喻灼这个身高腿长的男生抱下去也不现实，牧洵眼神一凛，抱着喻灼走进了四楼的一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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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外溢
窗外的路灯透过斑驳的玻璃泻进教室，隐隐绰绰地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如果仔细顺着光晕看，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细小的灰尘，显然可见，这个教室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被废弃很久了。
牧洵迅速把门关上，他没有指望这个破旧的教室能还有供电系统，更何况还要掩人耳目，他便没有开灯。
“——喻灼？”
喻灼的额头依旧烫，不过他已经意识到牧洵把他带了出来。
“打电话给老陈……他是beta，闻不到。”喻灼几乎是贴着牧洵的耳畔用气音说出来的，他脑袋昏沉沉，后颈发热，根本提不上力气。
牧洵一只手不方便扶着喻灼，便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铺到身边的一个矮桌上，之后一使劲把喻灼放上去，让他好靠着自己。
“喂，陈叔叔，我和喻灼考完了，他有点发烧，您现在来接我们吧。”
牧洵看着紧闭双眸的喻灼，心脏跳个不停。
“你们不是四十分钟后才放学吗？哎呦，我现在在城西给喻总办点事，从这赶过去得费些时间，我现在就回去，你们等着别乱跑啊！！！”
说完，老陈就把电话给挂了。
牧洵把手机收起来，心道：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而这边喻灼身上的信息素还在控制不住的往外溢，甜腻的omega信息素萦绕在牧洵身边，弄得他心浮气躁的。
“牧洵……”喻灼无意识的在牧洵胸口蹭了一下，低低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