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估计有狗仔蹲着,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很安全,狗仔进不来。”喻灼把车停好,熄火解释道。
“朋友?”陈与珈拧着眉,及其担忧喻灼的朋友都是牧洵那种没有素质的“朋友”。
“想什么呢你。”喻灼出了车发现副驾驶上的人还不动,扒着车门盯着面色凝重的陈与珈。
“你朋友不介意吗?”陈与珈问。
喻灼想了想说,“不会,我当初出国前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能说是朋友,他是我……一个长辈。放心,这地方他基本上不来,当不动产用的。”
陈与珈这才放心,从地下室直接坐电梯去上了楼。
这是肖楚安的房子,当初喻灼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收走钥匙,反倒是间接把这套房子的使用权给他了。
而喻灼知道,肖楚安或许是觉得心有不安,毕竟他走前把母亲留给他的钱全留给他保管。
他觉得肖楚安很奇怪,自己经常住的房子不到一百平,装修也很简单,而这套他从来都不住的房却是他纯粹为了存钱买的,有两层,将近三百平。
喻灼熟门熟路地按指纹开门,一边说:“八年前的老房子了,可能和你酒店比不了。”
随着喻灼把灯打开,陈与珈以为八年没住过的房子应该满是灰尘的气息,没想到看起来像刚被人打扫过一样,很干净整洁,装修人的品味挺好的,即便是八年前,性冷淡风依旧不过时。
然而正在陈与珈打量着玄关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衣襟被人拉了一把,然后被一股力道按在门上。
陈与珈瞳孔皱缩,盯着近在咫尺扑在他胸口的喻灼,想着他好像……应该没喝酒吧。
“哥……”
“嘘。”喻灼将手指放在陈与珈的嘴唇上,他比陈与珈要再矮上一小截,所以是微微仰头的姿势看向他,那眼睛亮极了,陈与珈觉得自己的胸膛中的心脏都快要忍不住跳出来。
“你的信息素是红浆果味的吧。”喻灼声音压的很低,轻声问道。
喻灼的手指很凉,身体却很热,陈与珈有点手足无措,脑子混乱,感觉茅台酒后劲太足了,这是梦吧。
“……你怎么知道?”
喻灼笑了一下:“你放在我车上的小人偶就是红浆果的,还有……我有没有告诉你我鼻子很灵的,虽然你的信息素比平常的alpha都要淡一些让我有点捉摸不透,但是看到那小人偶就知道了。”
“——倒是你。”
喻灼忽然凑近了一些,抓住陈与珈的下巴往下按,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为什么在我车上放这玩意?”
信息素不管对于A还是O都是极其私密的东西,像陈与珈这样的将带有自己信息素隐喻的东西放在喻灼的个人空间,意义当然不言而喻。
是一种幼稚且小心的占有欲。
陈与珈猛然抵住喻灼的肩膀不让他靠近,他的凤眼总是有些许的风流在,低垂着看向喻灼眼神中全是克制和隐忍。
“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喻灼维持着没动,反倒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和平时不太一样。”陈与珈拧了一下眉,忽然开口,“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喻灼沉默了一会,最终淡淡地说了句。
“嗯,现在遇到了。”
“……什么?”陈与珈喉结动了动。
只见喻灼眉心微蹙,似乎真觉得苦恼一般说:“我对喜欢的人表达亲昵,可是他好像没明白,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一瞬间,陈与珈觉得自己的大脑全部变成了空白。
对喜欢的人表达亲昵……
喜欢的人……
陈与珈眼神再瞬间变换了好几种情绪,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直到喻灼等的烦了,等到他都快要进行不下去了,他心一横,抬手压着陈与珈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喻灼好久没有接吻了,这样做只是他发现他不会表达,说的做的隐晦了陈与珈又不懂,于是只能用最直白的方法。然而吻下去的那一刻他就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该怎么亲,陈与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攥得他胳膊生疼,就是不动。
沿着陈与珈的唇瓣亲了两下,喻灼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自己为数不多的亲昵经历,突然愣在原地不动了。
陈与珈感受到喻灼的僵硬,开心狂喜的心情刚到达顶峰就倏的一下跳进了山崖。
难道喻灼不喜欢这样?
然而他听见喻灼声音低哑得说:“对不起,亲你的时候想到了别人,你既然没兴致,今天还是算了。”
喻灼这几句话可是每一句都往陈与珈的痛点上戳,戳得还让他莫名其妙中夹杂着火气。
“等会。”陈与珈感觉哭笑不得,赶紧拉住了喻灼的手腕,一只胳膊圈着他的腰将他一个大男人放在身边的柜子上,仰着头就对着他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