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黔南州本地的少数民族,可看这里的情况,这么多房子,怎么没有人呢?”锦厌尘疑惑不解。
他们一直走到了村南头,才看见那里涌涌如潮的人——合着所有人都到这来了呗!难不成今天还是什么节日?
锦厌尘踮脚朝那些人中间看去,一个巨大的篝火被他们围在中央,周围还摆了许多供品。
“他们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锦厌尘道。
“这是彝族阿细人的“祭火节”吧,我曾听闻,阿细人把传说中钻木取火的发明者“木邓赛鲁”当作“火神”祭祀,看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就是在巨星火神的祭祀仪式了吧。”晓天宸道。
“或许是吧,我找个人问一下。”锦厌尘说罢从身前拉过一个村民来,问道:“你们这是在祭祀火神吗?”
他正等待着这人回答,不过的确是回答了,锦厌尘却听不懂——他不知道说的是方言还是什么其他的语言,锦厌尘听起来好像听天书一般。
锦厌尘:“……”他又转头问几人:“你们谁听得懂?”沈柏舟忙是摇头,晓天宸也无奈的转过头去,只有迟屿愣在那儿,好一会儿他才走到那名村民的旁边,以一种同样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问了他几句,那名村民忙是点头认可着他的话。
迟屿转过头,对几人说:“这位村民说是的,不过他让我们离开,他说外族人参与本族的祭祀活动会被上天惩罚的。”
几人面面相觑,沈柏舟道:“我们,要不先走?”
“不行,”锦厌尘道,“你觉得我们能走去哪里?难道要再回到那树林子里绕弯?”
晓天宸问迟屿:“你怎么能听懂他们说话?”
“可不止他们,我可以听懂任何一种话。以前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基本上都学了一点。”迟屿道。
他们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感到十分惊讶以及敬佩,锦厌尘心想:“他是人形翻译机吧?这么牛逼。”
仪式结束的时候,几乎是到了深夜,这里的村民很是热情,歌舞之后他们烤一些肉来,看到他们也没觉得多么诧异,反而给他们切了一些肉让他们吃。
迟屿走到一个村民面前,问:“请问你知道怎么去黔南州吗?”
“我们这里是在黔南的最边处了,你们要去,就往西南边走吧。”
“我们人生地不熟,山林实在容易迷路,不知您可否为我们带路呢?”迟屿问道。
那村民十分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从来不往那边去,听闻那里是极危险的地方,稍不小心可能就会丧命,我的家里还有妻、子……”
“谢谢。”迟屿回到另一边,向几人说明了这一切,锦厌尘道:“既然他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要为难这里的村民了,借个指南针,咱们自己过去吧。”
“可这里地势太过复杂,指南针在这都不是很灵活了。”沈柏舟道。
“那人家都已经把房间告诉我们了,我们再硬拉着人家去也不合适吧。”锦厌尘道。
他们几乎是彻夜未眠,只有迟屿在黎明的时候稍微眯了会儿,锦厌尘和沈柏舟商量着后路,晓天宸坐在迟屿身边,充当了个人形抱枕的角色——迟屿困的睁不开眼,靠在他肩上便睡着了。
沈柏舟自语道:“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到微棠……”
锦厌尘也对那未知的路上充满了向往——他自然知道前路危险重重,可他也知道,只有踏上这黔南州的地界,他才能找回真正的江子由……他被骗了太多次了,他不想再让自己身边出现一个虚假的人了。
还有太阳神和葬花仙,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到哪儿都有血丁香的痕迹,汤灵的目的到底在于什么?
他们在天一亮的时候便向西南方向走去。
一个奇怪的山洞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洞口显然被人刻意雕刻过,左右两边分别是双龙相向而盘,俨然似一幅二龙戏珠之样,周围成团成团的长着些绿草,也像是被人刻意修剪过。
几人好奇,向里面走去。
然而这洞里洞外却是天上地下,洞外景色甚好,而洞内却是以尸作饰,以血绘墙,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惹的人阵阵干呕。
他们往里走了没多远,只见路中间立着一根石柱,石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这东西放在这里实在太过突兀,沈柏舟看着那盒子,上面雕刻着几朵牡丹,整体是由上好的红松木制作而成,迟屿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沈柏舟打开木盖,顿时惊讶:这里面放着一颗人头!然而在头颅的上面,还顶着一个面具——这看上去是某种动物的骨骼所制,有点像狐狸,又有点像狮子,整体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上面布满了细微的裂痕,看上去已经放在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