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厌尘感到莫名其妙,出门迎接,可晓天宸比他跑的要快的多——来的这两个人,和他是同行。
锦厌尘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这两人倒是都面色和善,皆是微笑着。他们先是注意到了晓天宸,他的眼睛自然是更令人注意的,不过显然,这两位也是聪明人,对他的眼睛只字不提,只是问一些很平常的话之类。
晓天宸虽然眼睛不太好使,但其他感官到还是灵敏的很,他与那两位各自寒暄了几句后,锦厌尘在那站了也有好一会儿,他倒是不急,而且她并不认识这两位。
他们中的一位走到锦厌尘身边,向他打了个招呼。
“请问怎么称呼?”锦厌尘语气有礼的问道。
“宜瞻榆。”那人说罢,又指指旁边的那位,说:“他叫晓南山。”
锦厌尘把他们二位迎进屋内,他们倒是也不含糊,尤其是宜瞻榆,十分直白的说:“你们几位是刚从滇云州回来吧?不过,按常理来说的话,你们不应该直接去黔南吗?怎么又突然回了这京城了?”
晓天宸和他们二位熟悉,锦厌尘也不再可以提防,直是说:“我们本的确打算直接前往黔南,哪料这半路叫一封信拦了去路,便是回来了。”锦厌尘从衣袖里掏出那张破烂的黑纸,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原这信上的内容也没什么参考价值,现在是破烂了点,还请二位莫要嫌弃,凑合着看吧。”
“原写了些什么?”晓南山问。
锦厌尘便有将那信上的几个字给他复述了一遍,的确是没什么参考价值,他们便研究起这黑纸上的剪画来。
“太阳神?”宜瞻榆和晓南山异口同声。
“我们在来的路上听天宸说了些,现在这京城也曾是太阳神的祭城,只觉得不明不白,才回来看上一番。”锦厌尘说。
“祭城倒是不假,只是天宸,你这记忆有点偏差啊。”晓南山微笑着看着晓天宸,“不是在这京城里,是在这城外。这里以前不过是一片破烂地罢了,真正的祭城必然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之所在,当然不会是在这种破烂场里。”
“我记忆力确实不太好,”晓天宸尴尬笑笑,“我也是很久没回过这京城了,还劳烦你们给厌尘说说了。”
“是啊,不知当年这祭城究竟为何?”锦厌尘也问。
“你别看现在城门外那一片地又穷又荒,当年的祭城,可就在那儿。只是祭城这个东西极耗灵气,时间长了,也就成了现在那样,一片蛮荒。”晓南山说。
在这京城南门外,不出十里处,有一个蛮荒穷困的小村子。这村子虽小,却是中央直接管辖(有点儿像是现在的直辖市了),现在有很多郡王,唯独这小村子是个例外,原因就是这里城市祭城的遗址,乃是人人欲争的神灵之地。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所有的战争几乎都避开这个村子,所有人都传,这里面住着天神的使者(是使者,不是儿子),因此所有人都怕惊动了这位使者,从而上报给天神,给自己不好的报应。
这是个无名村,只知道在村子的最西端,有三个很神秘的碉楼——碉楼的样子是典型的藏式碉楼,这里是中原地带,怎么会有藏式的建筑呢?据传言,是那位天神的使者有那么两位从藏族带回来的仆从,他们总共三个人,就住在那三座碉楼里,正因为那两名仆从是藏人,而使者的居所是仆从所筑,因此那碉楼才为藏式。
没人知道那三座碉楼里究竟有什么,那个村里的人尽管穷匮,却也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守护碉楼的责任——他们所有人都秉承着对神灵的敬畏之心,自己不进去,也不让任何外来者进去——他们自己不敢亵渎神灵,更不敢让别人沾染神灵所在之处。
因此这些年来有很多人想要进入那碉楼,可无论去多少人也没能说服那的村民,和他们商量,他们也只会说一句话:“要么不进,非得进的话,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那些探险者无论胆子再多么大,也不敢杀这些人——他们的地位可是高的很,可以理解为地位很高但很穷的人。
“那他们既然这么坚持,我们岂不是也无法进去?”锦厌尘十分不解。
“你们不一样。”宜瞻榆说,“你们有神谕在手。”
“神谕?何来神谕?”锦厌尘茫然问道。
“就是你手上那张黑纸。”宜瞻榆解释说,“这上面裁剪有太阳神的图案,这封信纸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既然到了你们手里,这就是一个机遇。虽然我也不是很相信这种东西,但是若从人间的传言神话中所寻,能拿到裁剪有太阳神图案的无名信者,是被太阳神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