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时候外头天才刚蒙蒙亮,窗帘拉的严实,室内还是一片昏暗。这种昏暗让还没彻底清醒的沈与禾以为还在梦里,他被人搂的极紧,腰间被一条手臂紧紧桎梏,后背是温热的胸膛,就像是在梦中所做的事那样,以至于他生理性的颤了几下。
沈与禾茫然的睁开一双杏眼,缓了好久才从梦里缓过来。
扒拉了一下腰间的手臂,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顾随在抱着他,不是像梦里那样,他和顾随在某处黑漆漆的洞穴里昏天黑地。
“小禾……”
他动了一下,身后的男人好像意有所感般更加搂紧他,挨蹭过来,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气息扑在沈与禾的后脖颈上,激地沈与禾整个人抖了两下。做了这种羞耻的梦,他整个人好像也变得更敏|感了一般,一点点撩|拨都经受不住。
沈与禾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动。
但是顾随搂他搂的很紧,死死缠住,那种感觉仿佛和梦里被顾随变成的金龙缠住似的,令他透不过气。
沈与禾犹豫了一下,又扒拉了几下顾随的手臂,终于挣脱开。
做了这种梦,他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整场梦,一边脸红心跳,摸着脸,感到无比羞耻,一边拿眼神小心瞧着还在睡着的顾随俊美的脸。
沈与禾一开始意识到他在梦里被顾随变成的龙压着……了几个月,还十分气愤。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气愤十分没有道理。那是梦里的事情,又不是顾随真对他做了,他怎么能对现实里无辜的顾随发脾气?
至于为什么做这种梦……
难道他真是个色胚?
沈与禾怀疑人生。
既然睡都睡不着了,脑中又混乱着,他索性思考起来。
他把最近做的梦都捋了捋,发现确实不太对劲,这些梦都有条有理的,像个大型连续电视剧,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真是他想象力丰富?
仔细想想,他以前也不这样,以前虽然也做梦,但梦比较随意,什么都有,醒来有时记得有时记不住,很快忘记。不像现在的这些,醒来后记得无比清楚,都能连成一条线……但世界上确实有一些人是会做连续的梦的,好像还有科学依据,说什么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但他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每天高高兴兴的,最近还和顾随确定了关系,相当开心,怎么可能有压力?所以沈与禾一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想着想着,沈与禾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放在床头的平安符,咬咬唇。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梦似乎是在龙山上开始的。
难道和道长送的平安符有关?可平安符不是清心静气的吗?应该促进睡眠才对……这样说的话他最近睡眠质量确实不错,做这种梦也没影响他睡的很香,还是说这是平安符的副作用?沈与禾大开脑洞。
他想了半天都想不通,而身边的顾随好像也醒了,眯着双黑眸直起身,懒懒喊了他一声。
一听男人那低沉慵懒、刚醒来还带着一丝哑意的声线,沈与禾就情不自禁颤了两下。
他又回想起梦中的经历,暗想自己真是没出息。
然而顾随没察觉到沈与禾的不对,怀里突然少了个人,他很快也跟着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对方坐在床上出神的模样,呆呆的。睁眼就看到心爱人,还是这样可爱的模样,让顾随瞬间心里一软,忍不住过来揽住对方,蹭了两下,餍足的叹喟一声道:“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沈与禾又被抱住,适应了两下才完全摆脱掉梦里那种如影随形的缠绵味道,恢复正常,小声:“没什么。”
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顾随来了兴趣。
沈与禾舔舔唇,还有点不好意思,脸羞红,只不过目前还拉着窗帘,屋子里昏暗又静谧,顾随看不见。他垂下头,手放在对方揽在他腰间的小臂上,感受到对方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指节忍不住蜷了蜷,声音里就又带了几分羞涩,轻不可闻:“我梦见.....你变成了一条龙,嗯……金色的,很好看……”
张张口,他最终还是没把事件全貌说出来。
这让他怎么说?
难道直接说他梦见和对方那个了吗?还十分劲爆的那个了好几个月……
他才和顾随成为情侣,还是不要说了吧,他要脸。
沈与禾沮丧垂头,越想越觉得这个梦真是淫|乱啊,呜呜他可真是个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