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就非得去问问,他们老马家的祖坟,是什么时候被我给挖了的?”
“老子是真想揍他。”
“那狗日的,这几天最好求神拜佛,诚心祈祷,这辈子都别落在我的手上。”
“否则哥哥我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草儿为什么是绿的,天空为什么是蓝的,头发为什么是黑的。”
“给哥整这出,生怕那五金店的麻袋滞销,卖不出去是吧。”
方惜亭看他恶狠狠的表情,痞坏又没个正形,像极了高中时期最和自己作对的模样。
逗得他轻笑一声,又拿手指轻轻弹那男人脑门,慎重提醒:“买什么麻袋?”
“你是警察,又不是流氓?”
“这么着急人家没你的把柄拿?”
谢序宁再挨他一下,也骂够了,看看时间,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这几天他不比方惜亭自由,但该承受的压力,半分没少,整个人神经绷紧,疲累的要命。
男人准备歇着,手指往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对方衣衫里:“谁说我不是流氓?”
那狗东西故意往他耳朵里吹着热气,痒得人直躲,又单手将人扛起,按进床铺里。
“今天就要耍个大的。”
“你听话点,给哥解解压。”
第80章 刑侦:黎明之后
方惜亭额间有汗,湿漉漉的。
往日里微翘起的眼尾垂下,眸色里显露出几分乖巧迎合。
他被人从身后按住,指节掐过的肩胛骨,留下几条鲜艳红痕,周遭肌肤很快泛起一层娇嫩的粉。
男人的呼吸,深深浅浅,萦绕耳侧,热意蔓延,双方配合着,都折腾出了满身细汗。
方惜亭原先听他想要发泄,没抵抗,还想做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
谁知很快投入,兴奋过后疲累的放空感,像这几日夹缝求生,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安心松懈。
谢序宁一只手横放在他身前,方惜亭窝进男人怀里,安全感十足地紧抱住,很快沉入梦乡。
但不多时,他察觉旁侧人有响动,迷迷糊糊但又十分警惕的抬手抱住对方胳膊,怕再失去。
“你去哪儿?”
谢序宁背脊微僵,自己是看那猫儿睡沉了,才打算翻身起来,没想到还是惊醒对方。
男人低头吻吻他的鼻尖:“别怕,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
“不擦了吧。”方惜亭黏着嗓子,直往他怀里钻:“都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
他口齿不清地:“我明天,提前半小时起床,自己打理洗漱,也没关系。”
因为怕和那日般,男人出了门,就杳无音信。
往常最是注重个人卫生的洁癖小猫,倒是变得邋遢了。
谢序宁笑着伸手,去拎他的耳朵:“合着之前,故意折腾我呢?”
“立下的家规,再晚再累,都必须得把你洗得干干净净,才能睡觉。”
“但凡半点不体贴,做的不满意,都不让我上床,小坏蛋。”
男人耐心地,哄着他又睡过去,这次比之前更小心千百倍,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点点挪开。
又给他盖好被子,到浴室里打来热水,蹲到床脚边,握住方惜亭露出来的脚踝,温热毛巾覆上肌肤,仔细拭去汗意,舒服的人倒在床铺里,还打了个小呼噜。
方惜亭沉睡六小时,睁眼后,手指还能按住谢序宁强有力的胸膛。
这大概是自己目前所能想到,最幸福的事。
身侧男人早早醒来,怕他敏感,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会感到失落。
于是半步未动,陪侍左右,做他最忠诚的奴仆,只管伺候着自家小主,恨不得把他放在心尖尖上。
“睡得这么香,终于醒了。”
“还以为昨天弄的你太狠,得到下午才能睁眼呢。”
谢序宁弯腰下来,靠得太近。
男人唇齿间的清甜薄荷,丝丝缕缕钻进方惜亭的鼻腔里,让他头脑瞬时清醒大半。
从被褥里露出来的肩侧,洁白肤色间,还留有一排红肿未消的牙印。
那是狗男人昨夜,情难自禁时,张口咬住他,齿尖刺入皮肉,滚烫的舌尖又卷走血珠。
抵死纠缠的触感,深入骨髓,历历在目。
方惜亭耳尖微红,半张脸都藏进被褥里,眼神闪躲。
“胡,胡说八道。”
“我昨晚,根本没睡着……”
他本该酸麻的腰身,在活动时,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周身干干净净,也很清爽,半分不黏腻,明显是被人仔细打理过后,才会有的样子。
方惜亭嘴硬着:“昨晚你给我擦汗,我都知道呢。”
哪有睡的昏死过去,他分明因为担心,还失眠的厉害,根本就没睡好。
谢序宁见人不承认,哑然失笑,男人伸手掐住方惜亭脸侧一点软肉,将人揪到怀里来,拎着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