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明显是转变想法了,该是纪先生之功。
这样很好,大家目标
一致才好一起往前奔呢!
西岭也正拉着玄字几个说这事儿呢。
他朝玄三伸手道,“赌输的十两银子该给我了吧?”
玄三却不肯认,“瞧着闵先生那样必也应了留下来,怎么就是我输了?”
西岭笃定道,“心里应了嘴上没应的就不算。”
玄三觉出不好,“你怎么知道?你问了?”
西岭得意地笑了,“这还用问么,七爷哪会直接问出来,闵先生又比纪先生含蓄,两边一般是心照不宣就行了。”
玄二,玄四几个都同情地看着玄三,“你也傻了,西岭没赌七爷赢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论知道七爷,咱们捆一起都不如他。”
“白净脸最奸诈了。”玄三咬牙瞪着西岭,憋屈认输,“散了宴你就和我拿银子去。”
西岭就对在座的玄字几个道,“回头用这银子请兄弟们吃酒啊!”
玄三笑骂道,“少假模假式的,就品鲜楼的菜还能有咱府里的好啊,你要往哪里请?”
西岭很是瞧不上地看着他,“谁说要出府来着,我用这银子买忍冬喜欢的小玩意跟她讨个情,请她给我整治一桌席面儿,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忍冬整治的席面,挤破头也要吃啊!
玄五怀念道,“还是路上那会儿好啊,天天都能吃上忍冬的菜,现在等闲也吃不着了。”
玄三回来的最晚,算上今日也只吃过两回忍冬做的菜。
这会儿西岭说请忍冬做菜,玄三过来亲热地搭着他的肩头,“早说呀,十两够不够,要不我再给你添十两?”
西岭一把挣开他,“忍冬跟着夫人管着多少银子的进出,会瞧得上十两银子的物件?她能应我,看的是咱们的交情,懂?”
边上玄二又谨慎地冯妙嫦那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道,“你说夫人不会嫌咱使唤她的人不乐意吧?”
几人凑一起大眼瞪小眼的,都不太把握了。
实在是,听西岭说了夫人指着七爷好一个骂,七爷非但就那么受了,还先低了头,他们就觉着府里把头的不是七爷了,而是夫人。
这会儿玄二一说,都犹豫起来,跟西岭道,“夫人的人哪敢随意使唤呢,要不还是算了?
西岭没想到几个是这么没胆的,“至于么,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咱只要不惹她生气,些许小事她才不会跟咱们计较呢。”
玄字的几个一起点头,“是呢,我们一直都对夫人很恭敬呢。”
不说兴元帝了,大师都管不住的七爷,就在夫人面前服软低头了,怎么想夫人都是那个……深不可测的。
见这鹌鹑一样的几个,西岭都不想说话了。
散宴回了松风院,还像下午那会儿,七爷和冯妙嫦分头在更衣间和里间洗了出来。
里间还在收拾,两人歪在外间的榻上说话。
七爷就对冯妙嫦道,“衣裳不急,先叫给我带回来的袜子洗了,我明儿还要穿。”
这人从来就是给什么穿什么的,这又是怎么了?
“新做了那些袜子还不够你穿么?你带回来的在外头穿了那么久,不带要了。”‘
七爷一下坐起来,“扔哪儿了?叫赶紧收回来。”
“你又为的什么?要不我喊明大夫再给你看看?这不起热了,是不是病灶转别的地方了?”
“我不是心疼你赚银子不易么,好好的袜子怎么说仍就扔的。”
“你要连带着问你带的衣裳扔没扔,我就信了。”
七爷别扭了一下,终不能自己去找袜子,只得说了,“就那六双袜子得找回来,我穿习惯了,别的都没这几双合脚。”
“哪六双?”
“不就……你给我做那几双么?”
冯妙嫦不理解地看着他,“不能吧,你现穿的可是晋王府里出来的宫女做的,她们的针线才叫好,我就没见过比她们针线好的了。
我那几双是晚上抽空做的,你没见纹样都没绣一个么,和人的根本没法比。”
七爷却一口咬定,“针线好管什么用,好穿才行。咱俩一个被窝睡着,只有你比量出来的最准最合适,你说是不是?”
这人打东边回来,说话更见粗放了。
冯妙嫦嗔道,“孩子听着呢,别什么话都往外冒。
还有,你又不是脚没长好,我做的也好,那几个宫里出来的做的也好,都是比量你的旧袜子做的,要不合脚就都不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