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得到了第一手内部消息。
有关政府支持鼓励关于罕见病医疗用药的进一步进程方案颁布,其中,首当其冲的自持商业公司便是SN。再因着贺逢年这两天势头迅猛,不过两年便拿下五分之二国外市场,然后以低价在国内售出,拯救的买不起特效药的家庭数不胜数,更是被政府颁布十佳青年两次,去年更是直接国家扶持三十亿。
蒋祀听着太太说起这些还觉得是在做梦,直到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才清醒过来。
江太太皱着眉,面色不善:“喝得像头猪一样!看了就恶心!明天赶紧伺候着人家把合同签了,你知道今天国家扶持多少吗?为了进政府扶持花了多少冤枉钱才能拿到一份外围名单,你不知道你却的就是和这种国家鼓励支持的企业合作的经验骂?别人都挤破头的东西,你还看不上,傻x。”
“多少啊今年?”
蒋祀已经在乎能不能挤进政府鼓励的名单了,只想着政府资助,揉着太阳穴,起身拿桌上的水。
“六十亿!”
“嘭!”
杯子摔在地上,碎片蹦到他的脚边也不觉得疼,只是看向蒋太太,“你说多少???”
醍醐灌顶的六十万比醒酒汤还有效,蒋祀向来喝酒断片,但做的一切现在还历历在目,连带着看贺逢年的眼神,简直和看行走的金子没什么两样。
腆着笑,他搓了搓手,配合道:“好,既然贺总这么说了,那该走的流程还要走,我配合就是了。不知道贺总这边给出的价格,是多少?”
“不多,比唐总的还少。”
男人声音很轻,轻到蒋祀以为自己听错了,都忘了管理表情,就这么呆愣半秒。
“贺总,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一声笑,男人好看的眉眼弯起,搭在把手上的手交叉着,漫不经心:“唐总可能还没走远,现在怕是还能把他叫回来。”
室外有人经过,发出的响声也恰巧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蒋祀打量着贺逢年的神色,主动缓和:“贺总,真会说笑,昨晚我就看出来,你很幽默,蒋某平日里最喜欢和幽默感的人打交道。”
“当然,也喜欢有勇有谋、势均力敌的合作伙伴。送酒还是见外,那酒我已经让人包好了,瞪着贺总签完合同走的时候,可以一并带走。”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贺逢年看了眼时间,不打算再和他兜圈子,直戳了当:“蒋总,我没有再开玩笑,我所能让出的点只有百分之二十,比刚刚离开的唐总还少百分之十。”
“不算药物要海关的税收和每年的固定支出,让百分之二十已经是我给蒋总最高的价格。”
“可......”
蒋祀欲言又止,贺逢年很快补充。
“蒋总也清楚,政策鼓励是有利于我,但我的卖买不好做,花费的自然也多,所以这政策于我来说只能是解燃眉之急,内子里还是虚,给出的价格也只能这些。”
无视掉桌上“昨晚的酒,我想您也是误会了,不是我送的。”
“怎么会?那人和我说确实是贺......”想到什么,他看来,“你怎么会认识他?你威胁我?”
“岂敢,和蒋总开个玩笑而已,就和您昨晚开我玩笑一样,何必生气。”
将将回过神,蒋祀眯起眼,打量起贺逢年。
和昨天一样的神情姿态,不端着却也不殷勤,不像其他人小心着他这个甲方的脸色,却知道他钟爱贵酒,和酒窖老板有关系。
接触下来,他发现贺逢年为人直爽、说少却能快速抓住重点,轻松拿捏他老婆都找不到的把柄,可贺逢年却不以此威胁作为合作的手段,蒋祀不信会有捷径摆在眼前不走的人。
拿不准对方到底想如何,可也是结结实实在这里捞不到好处,蒋祀也不装了,靠上椅背,问道:“那我要是拒绝这次合作,你打算怎么办?去我太太那里告发我?”
贺逢年摇头,蒋祀见状倒是皱起眉,想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是,单纯,开一下玩笑。”
扯了扯唇角,贺逢年两手一摊。
蒋祀清晰瞧见他眼中的狡黠,眼皮一抽,不知不觉惊对他这话信上了七八分,不然昨晚等他回去的就不是一瓶酒了。
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再次看去,后者望着时钟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时间,丝毫不在意他信还是不信,自洽地仿佛真如太太所说,别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合作他根本不差合作的对象,差的就是对药品质量的管控。
而他作为鹏城最大的药商集团,既是贺逢年的优先选择,但